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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音卻笑開:「我還沒有自信到能夠碾壓可可娜的地步呢。」

六彌凪聞言一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宅男形象深入人心可真是讓我苦惱啊……」

綾音笑得更燦爛了,少女的笑容狡黠又可愛,像林間的小鹿般躍入他的心底,六彌凪竟一時看呆了。她的成熟機敏讓他差點忘了,對方不過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最是天真爛漫的年紀。

六彌凪露出放鬆的微笑,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閉上一隻眼做了個wink:「這位小姐,我能有幸邀請你成為我今晚的舞伴嗎?」

綾音裝作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問道:「成為凪先生的舞伴有什麼好處嗎?」

六彌凪彎起那雙藍寶石般迷人的眼睛,笑:「我保證她將會是整個晚會最光彩奪目的那顆寶石。」

綾音決定不再為難他,俏皮地說了一句「沒有哪個女孩能拒絕成為最光彩奪目的存在」,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入對方的掌心。

教堂的鐘聲響起,整個巴爾希諾亞城的街燈同時亮了起來,即使因為高維度的緣故,諾斯米亞的落日還遠遠沒有到來,可這個城市的人也不會浪費一分一秒的浪漫。

綾音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負責她起居的女僕就立馬送來了一個看著就價格不菲的禮盒。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赫然躺著一件禮服。

女僕十分自覺地退出房間,綾音將禮服換上,走到鏡子前,不得不說六彌凪的審美很好,溫柔的魚尾將少女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如冰川般的淺藍色又讓她不至於太過成熟嫵媚,反而增添了一絲清冷優雅的感覺,如果真要說像什麼寶石的話,大概就是塞壬都願意為之歌唱的珍珠,低調又迷人。

六彌凪像是算準了時間似的,女僕前腳剛給她化完妝,做完頭髮,他就敲響了她的房門。女僕跑去開門,六彌凪的視線一下子就被屋內的少女吸引。

他本以為自己在挑選禮服的時候就做足了心理準備,綾音穿上它會有多美,可眼前所見還是遠超他的想像,美得讓他說不出話來。

少女本就微卷的灰紫色長髮被挽至一邊,上頭零星點綴了幾顆白色珍珠,更加襯托出她東方美人的韻味。她的肌膚勝雪,在燈光下接近於透明,宛如一條隨時消失於泡沫的美人魚。

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著,綾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長而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六彌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他由衷地讚美道:「Jesus Christ!我簡直快要哭了嗚嗚嗚……」

「哪有這麼誇張啦,」綾音落落大方地挽住他的,手臂,「走吧。」

此時的大殿內已是燈火通明,賽特正和一群年輕人交談,他們穿著普通,一看就是奔著慈善晚宴來的,想趁著人少的時候為自己爭取到一點機會。

臨近晚宴開始的時候,貴族打扮的紳士和小姐開始陸陸續續進入大廳,時不時還會有幾張外國面孔,賽特帶著六彌凪一刻也不曾停歇。

綾音從小就不太習慣這種場面,一個人無聊地坐在角落裡,只有賽巴爾特特地被六彌凪留下來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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