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的目光太過直白,好像真的沒意識什麼,綾音只好暗自撇了撇嘴,指著他懷裡的箱子說:「帶著它嗎?」
被兩人行注目禮的橘色小貓咪很配合地「喵」了一聲,仁王笑道:「真遺憾,吐司都怪你,」他朝柳生家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那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回學校。」
「喵!」
綾音還沒回答,一聲貓叫倒是替她先答應了,惹得二人輕笑。
像是知道自己沒什麼事的吐司恢復了精神,叫得起勁,一路上回頭率超高。仁王怎麼哄都不管用,又騰不出手,只好由綾音出手安撫。
兩人一貓有說有笑地回到柳生宅,微笑告別,直到二樓的窗台隱隱出現女孩的身影仁王才轉身離去。
輕鬆愉快的氛圍如餘音一般環繞在身邊,仁王感覺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似有若無的甜味,嘴角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下去。
「喵~」
「是是是,你是大功臣,回去獎勵你一根貓條。」
他只顧著低頭逗弄著吐司,沒想到一切卻被另一雙眼睛盡收眼底。
在仁王驟然變得冰冷的眼神里,少女絲毫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揚起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他,嘴角一勾:「我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欺詐師也會露出這樣廉價的笑容,真是令人作嘔。」
仁王不打算與她爭吵,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條路是你家承包的嗎,我還不能來了?」忍足葵笑出了聲,瞥了眼他懷裡的小貓,饒有興趣地反問,「難道我打擾到你的雅興了?」
「我勸你不要打綾音的主意,」仁王沒興趣和她繞圈子,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你現在傷害她,我肯定第一個不放過你。」
「呵,可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有沒有過去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忍足葵冷笑一聲,可眼底卻一片冰冷。
「……你到底想怎樣。」
仁王看著眼前的女孩,明明她有著一張討喜的圓臉,甚至還帶著可愛的嬰兒肥,搭配上一雙圓圓的眼睛,笑起來應該會如同盛夏的驕陽一般熱烈,可仁王現在卻感受不到任何熱烈,忍足葵雖然笑著,但是眼底的陰冷卻像罌粟一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