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群涌動,裕里和夏油傑排隊的位置靠前了些。
裕里正準備趁著人群溜走,忽然被問到,心虛地低下頭。
她嘴唇翕動,欲言又止,此時震耳欲聾的響聲自頭頂轟然傳來——
牆壁突然斷裂,失重的情況下裕里猛地朝後摔倒,靠在一個男人懷裡。
「地震了地震了!!!」
「快跑啊大家!!」
才不是什麼地震,有詛咒作祟!
情急之下,傑掏出咒靈騰空而起。
生死攸關之際,他顧不得隱藏咒術師的身份,操控著咒靈朝裕里奔去,然而一條礙事的咒靈擋住他的去路。
透過長蛇形咒靈軀體的空隙,他看到裕里緊緊握著一截斷裂的鋼筋,整個人懸空。
耳邊是陣陣的嗡鳴、氣流呼嘯而過的怒吼聲,鑽入裕里毫不設防的耳朵,她感到痛苦,瞳孔睜得很大,像是一隻應激的黑貓,神情也有了波動。
裕里的五感很敏銳,災難降臨那一刻她感受到的恐懼遠比普通教眾更深。
她看了眼腳下幾百米凌空的地面,只感覺腦袋暈暈的。
斷裂的高樓僅靠幾根搖搖欲墜的鋼筋勉強支撐,仿佛隨時都會崩塌,正如裕里緊繃至極的神經。
耳邊隱隱傳來恐懼的抽泣聲,不斷有人墜落高樓。
生死間,裕里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一坨盤踞在高樓上囂張晃動身軀的肉條,還有那個踩著的黑髮高中生似乎想越過它朝自己飛來。
他的神情很焦急,甚至因為情緒到達頂峰使面部變得扭曲。
但裕里已經支撐不住。
裙兜里的錢滑出裙擺,裕里遺憾地看著它們如雪花般瀟瀟灑灑的飄散。
好可惜,早知道給那個白頭髮,說不定能避開這場災禍。
握住鋼筋的手被鐵鏽磨的鮮血淋漓,血順著手腕滑落滴在臉上,眼睛裡,她不舒服地眨了眨。
一點一點,手指擦過鋼筋,無力地鬆開——
她像是只黑色流浪小貓,被壞心眼的傢伙們惡意扔下大樓那樣認命地張開雙臂,黑色的裙擺隨風飄蕩著,緊緊貼著腿部。
誒呀,真的要死了。
那一刻裕里眼中閃過很多人的面孔,最後定格在甚爾的臉上。
第8章 羊雜湯
頭一次,裕里感受到強烈的不甘和後悔。
許多情緒縈繞在她腦海。
其實甚爾真的是個很糾結的人,儘管他的愛表現得很笨拙,但是裕里可以感受到他在一點點進步。
所以,為什麼不願意多留給她一些時間呢。
忽地,她耳朵動了動,聆聽到熟悉的心跳聲,她睜開眼。
甚爾猶如天降般出現在她身側!
單手摟住她的腰。
他手中握著的那柄長刀,猛地插入混凝土製成的高樓中,長刀冒出刺耳的火星子,硬生生在大廈的殘骸上滑行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停住。
甚爾收回武器,抱住女兒幾步躍到平地。
成功拯救裕里後甚爾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臟才逐漸平穩下來,緊繃的神經放鬆,他吐掉嘴裡嚼爛的菸蒂:
「裕里,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甚爾生氣了。
這種類似血脈壓制下充滿怒意的責問,裕里還是第一次經歷,她變得緊張。
手指不自覺交疊,互相揪著皮肉。
「找,找小雛玩。」
「不要試圖騙我。」甚爾神色陰沉,他很清楚那個鍋蓋頭小姑娘的具體住址。
甚至在三年前知曉這個名字的那刻著手調查清楚市松小雛的背景資料,並且趁著夜色潛入宅邸暴打所謂的狐仙。
事實證明那就是只狐狸妖,屬於可殺範疇。
念在對方沒什麼惡意,還和他定下了願意在能力範圍內保護裕里的約定,他才沒下死手。
裕里抿了抿唇,目光有些侷促:「是真的,但是想吃鯛魚燒...就稍微繞遠了一段路。」
聽得出來,甚爾幾乎氣笑了。
「嗯,很好。」
白痴吃貨女兒,差點命都賠進去了。
他扭頭就走,擁擠的人群自發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讓出道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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