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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體貼, 讓彌生都有點負罪感。

懺悔一下,就三秒吧。

ldquo主要是期待問題。rdquo既然黑磨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麼彌生自然也會解答黑磨的問題。ldquo我不太擅長背負別人的期待。rdquo

ldquo太重了, 我負擔不起。rdquo

他感覺到了黑磨的視線,興致缺缺地說:ldquo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答案, 卻不能肯定自己能做到。rdquo

ldquo憑什麼就認為我能做到呢?擅自對別人施加這種幻想不是很奇怪嗎?rdquo

雞娃不如雞自己。

彌生幾乎要把抱怨的話說出口了,但是在黑磨充滿耐心的視線下,他控制住了自己負面情緒的蔓延,ldquo抱歉,我只是有點說不清楚的難受。rdquo

這期間黑磨一直安靜地注視著彌生,他們誰都沒說話,只有風帶來海浪的聲音,嘩啦啦的水流聲一次次沖向沙灘邊,留下一線水痕,退去,再留下一線,周而復始。

這種自然的白噪音很好地撫平彌生之前說不出口的焦躁。

ldquo會難受,只是因為彌生是個溫柔的人。rdquo黑磨的聲音就像海浪,溫柔地把彌生最後一點焦躁帶走。ldquo因為沒辦法責備其他人,所以只能責備自己。rdquo

彌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很快否認道:ldquo不對,我只是不喜歡這樣。rdquo

ldquo但是又無法苛責他們。rdquo黑磨接話道:ldquo那些別無他法,只能依賴於你的人。rdquo

往日舊話重現眼前。

ldquo你會討厭只能依賴驅魔師生存的我們嗎?rdquo埃德加曾經這樣問過他。

無法匹配聖潔成為驅魔師,無法和惡魔戰鬥,又不能忍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的高智商精英學者們,選擇走上了人造驅魔師的道路。

人造驅魔師,說白了就是人體實驗。

人體實驗這四個字,字裡行間都是滿滿的血腥氣。

他們身體力行告訴彌生,成年人就是這樣,明知沒有既要又要的選項,又沒辦法走上非黑即白的道路。

彌生回答不會的時候,埃德加看起來更像在哭了。

因為所有人都在戰爭的泥沼中無法自救。

但是我也沒辦法原諒你們。

後面兩句話,因為不想惹哭一個大男人,所以彌生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大概也不會有說出口的機會了。

主要是埃德加有點笨笨的,惹哭他讓人感覺很奇怪。

屠夫問豬的感想,屠夫卻要自己哭起來了。

他妻子張部長那種聰明人就絕對不會問這樣的問題自討苦吃。

彌生又沉默了一下,隨即笑了一聲。ldquo好過分,黑磨。rdquo

少年抬眸,紅色的眼瞳明亮銳利。ldquo明明說不會窺探我的。rdquo

黑磨立刻舉手投降:ldquo上次一不小心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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