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竹十四郎端著茶杯,淺淺地啜飲了一口,清苦的茶水壓下了喉管里的癢意,緩緩地呼吸了兩口,抬起頭看向京樂,他看到跟著進來的穿著便裝的修羅丸。
浮竹還沒說話,京樂就連聲說道:「這是四楓院修羅,修羅醬,」浮竹看著那雙銳利的金眸就那麼死死凝視著京樂,京樂一副眼瞎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繼續說道:「這是我的好友,浮竹十四郎。」
修羅丸矜持地點點頭,打了聲招呼:「浮竹君,初次見面。」
出身下等貴族的浮竹直起身,道:「四楓院大人,您……」
修羅丸截斷了浮竹的話,說道:「叫我修羅丸或者四楓院都好,不必用敬稱,浮竹君,」他瞥著京樂,嘴裡說道:「只要不是修羅醬。」
京樂一副「什麼,你說什麼」的表情,他朝著浮竹伸出手,說道:「走,浮竹,修羅醬請喝酒,不吃白不吃,走吧!」
「我什麼時候……」
修羅丸嘴裡剛說出幾個詞,就被京樂摟住了脖子。
「不是……我……」
「不是什麼,這么小氣的嗎?」京樂手肘捅了捅修羅丸,說道:「以後老師忙的時候,估計就是師兄我來指導你了,怎麼,修羅醬,飯錢都不想出嗎?」
「別看你師兄白打是水了點,」京樂有些好奇了,繼續調侃道:「但你師兄我現在已經學會始解了,還不能教你?」
修羅丸的嘴唇抿了起來,浮竹看著少年的嘴唇越抿越緊,最後快要抿成一條線了,耳朵尖尖露出一點紅,最後閉上眼,仰起頭,自暴自棄地說道:「我沒有錢,錢都被妖貓給搶走了,我姐都花完了,那妖貓太能吃了。」
京樂一愣,然後「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也不能說四楓院家連自家少爺喝酒的錢都不出,但去帳房支錢還是要找由頭的,這姐弟倆這個月支錢的由頭都差不多用完了。
冰山一樣的貴公子到底是破了功,修羅丸死死瞪了京樂一眼,繃著張臉,動作看著就那麼氣急敗壞地往外走,靈壓聚於腳下,瞬步發動,消失無蹤。
京樂回過頭,看著浮竹還是一副溫文儒雅淺笑矜持的模樣,京樂有些無奈,道:「十四郎,別在我面前裝樣子好嗎?」
浮竹瞥了他一眼,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你怎麼不說四楓院君裝樣子。」
「這不才認識還沒到一天嘛,再說這小子面癱的模樣,逗起來不很有趣嗎?」京樂說著,嘆了口氣:「連修羅丸和夜一都沒錢帶我們去喝野酒,等等,」京樂回憶了一下那隻黑貓和她弟默契分手的模樣,他自言自語道:「難不成?」
「難不成什麼?」浮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