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無稱呼犬夜叉半妖,只是因為他一時想不起來西國斗牙王這個兒子的名字。
奴良鯉伴帶著首無,奴良組的二代目揣著手走進了花街,首無打量著街道兩邊的店鋪,說道:「大將,屬下有些餓了。」
「巧了,我也是。」奴良鯉伴說著,奴良組大將淡定神閒地隨著人流往花街深處走去,他收斂著妖力,展現出純粹人類的形態,找尋著花街里生意最好的膳館。
彌勒勸住了吵架的情侶,說道:「好了好了,犬夜叉,你不用在這裡盯著,我和珊瑚會小心的,」彌勒難掩面上的興奮,嘴裡卻說道:「就從花街最大的那家店開始吧。」
犬夜叉「呵」了聲,鼻子發癢眼睛發暈的小狗勾牽起戈薇的手,扭頭就反方向走去。
……
琦花樓,慶合街最大的游女屋,吃飽喝足的奴良鯉伴循著三味的琴音找到了這家游女屋,首無沒有跟著他,離得首無近了,旁人很容易辨別出首無妖怪的身份。
濃妝艷抹的禿熱情地迎了上去,鯉伴揣著手走進了燈火通明的游女屋。鯉伴掃了眼游女屋的一層,這家店裝潢得奢靡至極,一樓的兩側一邊有一個樓梯通往二樓,整間屋子以深色木頭為材料,水晶琉璃為燈,一樓四角立著燈柱,從房頂垂下一盞水晶的掛燈。
粉色圓潤珍珠作簾幕,朦朧的紗簾垂在珠鏈的後面,將寬敞的一樓主廳分成相對獨立的空間,帘子並沒有實質分隔的作用,只是把一樓分開,客人之間都能看清彼此。一樓的隔間裡差不多坐滿了客人,每一個隔間裡都有陪客的游女。
一樓的西南角矗著一個舞台,深色的木頭滿是雕花塑形,銀線繡珠的帘布被拉開,舞台上坐著的正是接客的游女,奴良鯉伴的視線落在談著三味的游女身上,這個游女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尚沒有到接客的年紀。
容貌美麗,卻少了幾分熟女的成熟與艷麗。
琴音瑟瑟,鯉伴聽著一層隔間裡略顯嘈雜的人聲,他跟在迎客的禿的後面,在垂珠落簾的隔間裡坐了下來,鯉伴單手倚在矮几上,年幼的禿恭敬問道:「客人,喝些什麼嗎?」
鯉伴從衣襟的口袋裡捻出一個囊袋,他隨手拋給了服侍她的禿,說道:「隨意準備些酒食,請你們樓主來見我。」
禿顛了顛手裡囊袋的分量,他聽著囊袋裡小判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恭敬說道:「請您稍後。」
鯉伴環視四周,他的視線一停,看向了坐在角落裡彌勒和珊瑚,巧的是,他坐得這個方位的小間,也能被彌勒和珊瑚看得清清楚楚,他若是說話,也能被他們聽清楚。
法師和游女們說笑著,鯉伴歪著身子,他掃了眼法師和除妖師,餘光看清這兩人也在觀察他。鯉伴收回視線,看向放在桌上的筆墨紙硯,他略一思忖,抽出一張紙撲在矮几上,抬手拿起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