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抬頭看向殺生丸,招了招手,殺生丸屈膝在凌月仙姬身邊坐下,凌月仙姬問道:「修羅丸要走了,殺殺有什麼想囑咐的?」
小死狗睜開犬眸,看了眼殺生丸。
殺生丸瞧著圓鼓鼓卻深邃明亮的犬眸,慢慢說道:「有三件事望你知悉。」
小死狗點點頭,尾巴搖了搖。
「其一,教我白打和斬術都可以,不許當我是個玩物,」小白犬眨眨眼,湊了眼若無其事的凌月,慢吞吞地點點頭,殺生丸繼續說道:「第二,你與你那伴侶打賭輸了,穿女裝不要調戲我。」小白犬又點點頭。
這就看玩物與調戲這兩個詞他該如何定義了。
「最後,」殺生丸盯著一副鄭重其事卻又看不出深淺的弟弟,說道:「我想知道父親的墓地在哪裡,冥加只留信於我,看到又看不到的地方,真正的守墓人看不到墓地的所在,我要父親的鐵碎牙,哪怕我拿不到,那刀也絕不可落到那半妖手裡。」
小白犬按了按母親的手,凌月仙姬給四丫八叉的小奶狗背後推了一下,小奶狗坐了起來,坐得端正,他鄭重說道:「此時,我不能答應你,哪怕以後我知道墓地的所在,我也不會告訴你,兄長,」小奶狗犬眸圓睜,語氣嚴肅:「以我看來,你的未來絕不能局限於鐵碎牙。」
殺生丸怔住了,他回過神來,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也覺得我比不過你,不配……」
「非也!」修羅丸截斷了殺生丸的話,他語氣嚴肅,口氣直白:「強者不借先祖餘蔭,不執拗頑固於外物,以兄長的能耐,前途不可限量,兄長當放下執念方可成一方強者。」
殺生丸心念一動,蹙眉道:「你知道……」
「知道一些,」小白狗語氣放緩,挨擠到殺生丸的手邊用腦袋蹭了蹭,毫無廉恥的拱了拱殺生丸的手,修羅丸語氣認真:「兄長決不可那般說自己。」
「乓!」小白狗眼前頭暈目眩,「嗷?」
凌月仙姬瞧著小奶狗腦袋頂上頂了個碩大的粉包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裡轉起了蚊香圈——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我會揍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你信不信,恰好,你媽也在這!
自家小兒子到底是個貴族,講的是長幼有序的道理——最多就是狗眼怒瞪,滿目指責。
此時,已經走遠幾步的殺生丸驀然回頭,對上小奶犬的眼睛,小奶狗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凌月仙姬看了眼殺生丸負手離去的背影,西國之主忍了又忍,還是噗嗤一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