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白犬慘叫了一聲,利爪從爪尖蹦出,狠狠地刺進了三花犬皮毛里。「嗚嗚!」三花犬發出一聲可憐兮兮的嗚咽聲。兩狗你咬著我,我壓著你,誰也不願意先放手,直到兩邊的長輩落在不服輸的幼崽身邊,擼過狗頭,摸過背脊,這才不情不願放開對手。
「呸呸呸。」幼犬連聲吐著嘴裡的犬毛。
斗牙走到九尾狐身邊,斗牙低下頭,看向蜷在玉藻前懷裡的一團狗:「這就是你的好主意?」九尾狐的手臂圈著,犬首舒服的擱在交疊的手臂上,尾巴搭落在手臂上,尾巴尖垂了下去。
圈手可抱的白犬姿勢舒舒服服的,聽著斗牙的問話,修羅丸腦袋在玉藻前的手臂上蹭了蹭,尾巴悠閒地搖了搖,說道:「誰會對妖力微弱的幼崽感興趣呢?」犬首抬起來,修羅丸說道:「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麼沒人對我家狐狸感興趣呢?」
玉藻前低下頭,對上自家犬兒的金眸,他嘴角勾了起來,犬兒歪歪頭,一臉懵然。
「大……大將?」離他們最近的妖怪終究沒忍住,金髮的犬妖問道:「您……您在和說話?」
斗牙掃了眼問詢的犬妖,金髮犬妖雖一肚子疑惑但還是收回了視線閉上了嘴。
適時的,狐狸抬起手,擼過自家犬兒的頭頂,順著柔順的絨毛滑下犬兒的背脊,修羅丸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玉藻前這次說道:「我是誰……」颳了刮自家犬兒的黑鼻頭:「別忘了。」白犬蹭了蹭玉藻前的手。
他雖聲名不顯,他雖隱匿幕後,雖然在平安京由他鬧下的大動靜因為皇室不想傳出醜聞被壓了下去,但他還是那個千年前以一擊之力攪亂朝歌的九尾狐。哪怕在如此群妖聚集的地方,在這般妖力聚集的地方,以他的手段,也不是誰想見他就能見他的。
犬兒用長嘴去拱他的手心,玉藻前環住了自家犬兒的脖子,西國大將牙酸地看著狐狐狗狗親親熱熱,斗牙在與玉藻前身邊坐下,看向如今下場一對幼犬「嗷嗷汪汪」地打在了一起,
斗牙自言自語道:「我以後要是有了孩子,真難以想像,一個像凌月的孩子年幼時會像這麼打架。」斗牙回憶起剛剛聽到修羅丸說的半截話,問道:「你剛剛說,誰咬你?」
修羅丸歪頭看向斗牙,「家姐,」犬兒耳朵抿了下去,變作原形的白犬不像人形時那般擅於掩飾情緒
「等一下,我能問個問題嗎?你的姐姐為什麼是只貓?」斗牙一臉好奇。
此時,斗牙能夠感受到修羅丸的靈力逸散開來,形成一個倒扣碗狀的結界,白犬兒借著自家狐狸上托手臂的力道拱了拱,看向斗牙,說道:「我是收養的,四楓院是我的姓氏,四楓院修羅是我所承認的名字。」
「所以我姐姐是只貓。」修羅丸眼皮落下,蓋住眼中複雜的情緒:「我小時候,姐姐常變成黑貓模樣打我腦袋,咬我屁股,拿我的尾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