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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上只剩下斗牙,在王座上癱了三日的西國之主認命的離開了,積攢了三日的公文再多攢些時日,哪怕是凌月也要苦惱堆起來的數目。
凌月抱著和修羅丸打上一架,他倆都要躺屍數日的心態,決定為自己的頭髮著想,還是批閱完那些該死的公文。
看台上的妖怪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勢,但中央的那幾位誰都能看出,大妖怪們的視線時不時就掃過力王座最近的那個位子,英俊優雅的黑髮狐妖懷裡趴著一隻白色的幼犬——就是那個暗紅色靈壓降下僅是逸散的靈壓就讓他駭然心驚的犬妖。
沒人敢說一句閒話,如此讓人心悸的力量讓所有親歷者閉上他們的嘴——如此大妖變成幼崽模樣蜷在伴侶懷裡,有問題嗎?沒有。
如果有,問題在他們身上。
小奶狗趴在自家狐狸懷裡,睡得鼾熟,九尾狐的視線穿過妖群,落在那個目光不錯分看向他的黑犬身上,那個不知天高的女妖時時跟著這個接近千歲的大妖。
玉藻前的氣息依舊平穩,妖力波瀾不起,一點不為黑犬的妖力所激。
「呼嚕嚕。」小奶狗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哼哼聲,他從淺眠里醒來,感覺自己的犬耳被輕輕地揉了揉,慢慢睜開眼,金眸顯出一點迷茫地瞧著自家狐狸。
「不許睡,」白犬睜開眼睛,玉藻前說道:「你說過,你的卍解是打破虛實之間的界限,靈壓籠罩下的物體如此,虛無縹緲的空間亦如此,」修羅丸點點頭,玉藻前說道:「瞧瞧我的這一招,看看能不能給你啟示?」
「能的。」小犬兒信心滿滿地說道。自家狐狸,厲害得很!
斗牙聽到了兩個大妖的對話,他湊近了些:「打破虛實的界限?什麼意思。」
小犬兒舔舔鼻頭,如實回答:「真亦假時假亦真,劇毒籠罩之中,彼岸花開,幻境鋪開,妖力創造實物,靈壓臆造幻象,二者可以互相轉化,這是我斬魄刀時歿的高階解放,卍解初歿。」
斗牙盯著奶狗,奶狗飛快補充一句:「上次和你打完了之後領悟的。」
九尾狐摸了摸犬首,修羅丸打了個哈欠,周圍的妖怪旁觀了幾日,對親親熱熱的狐狐狗狗已經見怪不怪了,玉藻前站起身,他兜著自家犬兒的胳肢窩把白犬抱了起來,單手抻了抻柔軟的坐墊,將自家犬兒放在綿軟的絨墊上。
「與凌月殿下戰前,」修羅丸懶洋洋地說道:「我會說明的。」
「凌月精擅體術,」斗牙盯著蜷在自家狐狸懷裡的白犬,嘴裡說著,眼睛卻落在修羅丸一動一彈的耳朵尖上:「凌月人形擅格鬥,犬形亦擅搏殺,她的體術是妖力融合到極致的巔峰力量,」白犬打了個哈欠,斗牙最終還是伸出手,摸了摸狗頭:「你不要掉以輕心。」
睏倦的白犬嚴肅地點點頭:「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