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滑頭鬼感覺腦袋頂一重,他被挼了把頭髮,幼犬嗚咽著,他說著話,修羅丸聽得認真,最後開始翻譯:「殺生丸說,凌月殿下曾說道,奴良組應是與西國平起平坐的勢力,妖怪、陰陽道、神道,都不應無視這股由忠誠聚集的百鬼夜行。」
「哈……哈……哈哈……」小滑頭鬼乾笑了兩聲,他對上幼犬目露認真的金眸,撓了撓頭:「你認真的,殺生丸?」
幼犬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我老頭這麼厲害?」小滑頭鬼感慨道:「我以為他只是抱著母親大人親親的老混蛋。」
「你要這麼說也沒有錯。」修羅丸直白說道,小滑頭鬼瞪了犬妖一眼,噗嗤笑出了聲。
「這是你們未來要繼承的勢力,」修羅丸看著兩個放鬆地並不緊張的幼崽,他能感受到凌月的氣息正朝他們急速飛來,修羅丸說道:「不過現在你們年紀還小,未來尚有可期。」
奴良鯉伴把手伸進犬妖的絨尾里,雪白的絨尾蓬鬆柔軟,他歪了歪頭,問道:「那您呢,您和玉藻前大人呢?」
「我們?」幼犬也好奇地看了過來,修羅丸懶洋洋地說道:「我和前只是做些吃吃喝喝的營生,很弱的,你以後來花街,記得要付錢。」修羅丸摸了摸小滑頭鬼的頭,很認真地說道:「我和前只是普通又柔弱的花街老闆,真的。」
奴良鯉伴眨了眨眼,基於他爹的言傳身教,小滑頭鬼移開了視線:「哦。」小手揉著犬妖的絨尾,心道——付錢,想都別想,金眸忍不住又瞥向犬妖,眼裡只有一句話——普通又柔弱的花街老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鬼話嗎?
金色光團從遠方飛掠而來,在修羅丸面前化作人形,美麗的犬妖朝著毫不給面子的嗤笑了一聲:「普通又柔弱的花街老闆,你可真敢說,四楓院。」
修羅丸聳聳肩,打了聲招呼:「凌月殿。」
奴良鯉伴很規矩地打招呼:「凌月殿下。」
殺生丸看得母親也沒有顯出多少興奮,只是眼眸亮了些,「此戰已打了旬月有餘,吾族戰士多有重傷,」凌月繼續說道:「豹貓卑劣,拿小妖怪和人類作盾拖延戰鬥,勞駕四楓院大人……」
「整個戰場都有你的花香了,」凌月淺淺一笑,語氣冰冷:「殺了這群雜碎。」
「好。」修羅丸應聲道。
凌月朝著自家小犬兒伸出手,她說道:「來,母親抱抱。」
幼犬朝著自家母親伸出爪爪,凌月卡著小狗肚子把幼崽抱進了懷裡,「誒……誒……誒……」小滑頭鬼朝著凌月伸出手,凌月摸著自家小犬兒的犬首,瞧著修羅丸把滑頭鬼的幼崽顛了顛。
「誒,」修羅丸沒有遞崽的意思,鯉伴反應過來:「我和您一起去嗎?」
「不,」凌月摸著自家小犬兒鼓鼓的肚子,說道:「四楓院要把你抱上戰場丟進貓嘴巴里,你父親在他的花街里從來沒付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