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滑頭鬼脖子一梗,老著臉說:「我做了什麼,做了什麼?七十六歲的幼崽喝多了酒只是挨個摸小姐姐的手, 怎麼了,你沒摸過嗎?」狸貓小姐抬起頭,瞥了眼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小滑頭鬼。
「巴衛大人,」狸貓小姐喚了一聲,巴衛發出一聲鼻音, 狸花深吸一口氣, 認真地說道:「您現在是神使。」請不要作後輩的那個最糟糕的反面教材!
小滑頭鬼跟誰學的您不清楚嗎?
「那又如何, 御影又不管我這些。我給他燒菜煮飯做清潔,連來快樂一下都不行嗎?」巴衛一閉眼, 巴衛脖子動了動, 讓自己枕得更舒服些, 奴良鯉伴鬆開狸花的袖子,扯住了巴衛的袖口——我要!
「你撇賴也不管用,」巴衛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那一狐一犬等著他們的小傢伙到了,就要帶你們倆去個地方,我可不想灌得你醉醺醺的。」
「嗯?」奴良鯉伴一愣,有些驚喜:「什麼地方?」
年歲漸長,小滑頭鬼也意識到他被那一狐一犬驢過的地方甚多,他也得承認,他學到了一些有的沒的的技能。
「我不知道,」巴衛繼續說道:「吃完飯你自己去找他們,估摸到下午,你要願意就能出發了!」小滑頭鬼也不討酒喝了,也不鬧了,規規矩矩加快速度地吃中飯,擱下碗筷行了一禮,跳起來就往外走。
奴良鯉伴徑直往那一狐一犬的宅邸走去,穿過毫不設防的結界,沿著鵝卵石路走入庭院,小滑頭鬼在庭院的門廊停住了腳步,他抬起頭一看,就看見了宅邸木廊邊上的一片雲朵。
原是庭院裡時常能見的場景,雪白的大犬和雪白的狐狸腦袋腦袋挨在一起,白犬的一條絨尾被狐狸的九條尾巴壓著,親昵又放鬆,絨毛被太陽曬得軟絨絨的,顯得柔軟蓬鬆。
只是,此時,在一狐一犬的中間,趴臥著個個頭要小上很多的白犬兒,剛好就把空隙填滿,兩犬一狐看起來就像是從天上落下的白雲。
小滑頭鬼眼珠子一轉,他往前一步,妖力流轉,身形化作黑色的絲線最後隱匿不見,再次顯形時,小滑頭鬼在兩狐一犬中間停住了腳步,奴良鯉伴剛剛線路身形,就看見左邊的九尾狐慢悠悠地掀開眼皮。
奴良鯉伴往右看去,白犬的眼睛也睜開了,奴良鯉伴尷尬地乾笑兩聲,他扯了扯嘴角,身子卻沒有退縮,因為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這一狐一犬。
奴良鯉伴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捏住了中間那個個頭小上一點的白犬的鼻子。
「呼唔!」憋氣感讓殺生丸張大了一點嘴巴,他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定睛看去,那個可惡的滑頭鬼還捏著他的鼻子,小犬兒頭一甩,掙脫了搗亂的手,金眸一眯,面露兇狠。
奴良鯉伴當機立斷,身形快速移動化作黑色的霧氣隱去行蹤,殺生丸未加思索,一躍而起化作人形落在地上,足尖一點,循著氣味追隨而去,右手一抬,一道綠色的毒鞭打橫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