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牙抬頭,「狐狸」與修羅丸視線交錯——殺生丸能分辨出為父的身份嗎——斗牙眼見著他次子的頭就那麼微微地往右邊歪了歪——
您說呢?您的舉止已經快暴露了,要不直接白送吧。
「狐狸」長吻微張,一口氣吸進肺里, 他說道:「不了, 吾還有事要做。」
這一聽就是託詞, 就是這狐狸覺得跟著他沒意思,「哼。」殺生丸哼了一聲, 道:「走了, 玲。」
犬夜叉一行人看著殺生丸帶著小女孩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狗勾撓了撓頭,腦袋頂上的犬耳動了動,問道:「修羅丸,」修羅丸按著胸口的「狐狸」腦袋,狐狸兀自嘆氣,聽到呼喚,修羅丸和「狐狸」一起看了過去,兩雙眼睛過於明亮,犬夜叉眨巴眨巴眼,喃喃:「熊……髒……?」
「要叫我就好好叫,」修羅丸說道:「不要總是含糊不清的。」
小狗勾深吸一口氣,鼓起大喊:「兄長!」修羅丸嘴角一勾,頷首,戈薇看著犬夜叉眼睛都亮了,犬夜叉大聲問道,仿佛聲音越大,底氣越足:「你要跟著我們嗎?」
修羅丸說道:「跟著你們風餐露宿,流落荒……」犬夜叉頭頂的雪白犬耳蔫唧唧地抿了下去,修羅丸一頓,他感覺到按在他心口的爪子傳來的力道:「流落荒野,也不是不行……」
斗牙按壓心口的力道,傳達了他的期望——他想和他的幼子相處。
戈薇眨眨眼,跟腔:「只是?」
「不要叫我兄長,」修羅丸說道:「叫我哥哥。」
犬夜叉聽到「不要叫我兄長」抿下去的犬耳騰地立了起來,「哥哥!」他叫得超大聲!
犬夜叉自幼孤獨,在遇到桔梗之前,他為人類厭棄,被妖怪鄙夷,頂著半妖的稱呼,得不到任何一方的接納。如今,一個自平安京名揚至今的大妖怪要犬夜叉叫他哥哥,犬夜叉難掩他的愉悅。
「走吧。」修羅丸掃了眼面露欣慰的一群人,說道:「今夜在市町住下,明日再尋奈落的蹤跡。」
話音落下,修羅丸就打開了通往浮月市町的通道,直到一行人在市町的宅邸安頓下來,斗牙才找到機會詢問修羅丸,修羅丸隨手布下結界,斗牙張口就問道:「你真找不到奈落的蹤跡?」
修羅丸瞧著斗牙好整以閒地趴在軟墊上,白犬金眸明亮,「我能找見,」修羅丸變作白犬模樣,湊到靈體的犬兒身邊,往近處拱了拱,一般大小的犬兒挨在了一起。
斗牙瞧著湊近他的犬兒,好脾氣地挨頭任由修羅丸蹭了蹭,修羅丸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奈落雖然是無數雜碎妖怪和一個人類融合誕生的,但他也有獨一的靈魂,循著靈絡自然能找著他。」
「還是要收集完整那塊玉,對嗎?」斗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