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頂著眾人的矚目,勇敢地問出了口:「您看, 我們與犬夜叉這麼親近,下次要是逛花街是不是就不用給錢了?」
低眉垂目的狸貓小姐隱晦地蹙了蹙眉,她說道:「雖然浮月市町是兩位大人的產業,但町里的商鋪都是外租出去的,兩位大人在店鋪里吃飯也是會付錢的。」狸花語氣不帶起伏:「百年前町里出了些事故, 四楓院大人與西國關係複雜, 吾中町內也僱傭了西國犬妖以作護衛。」
「額, 」彌勒追問道:「殺生丸在這裡吃飯也要給錢?」
「一般是會給的,」狸花說道:「但殺生丸殿下若是與四楓院大人置氣, 會把錢記在四楓院大人帳上。」狸花說話不急不緩, 倒流露出幾分暗示, 她說道:「事實上,和四楓院大人與前大人交情頗深的幾位大妖怪,一般都是將錢記在四楓院大人的帳上。」
彌勒一臉我懂了的表情。
狸花淺淺一笑,說道:「但,滑瓢大人千年前賴了回帳,四楓院大人追殺滑瓢大人直到了海邊,差點逼滑瓢大人跳了海。如果您覺得您和四楓院大人關係夠親近的話,可以試一試。」
「呃。」
狸花說的很委婉,但大致就一個意思——吃飯要給錢,不給錢會挨打。
「請吧,諸位大人,」狸花站起身一擺手:「四楓院大人和尊客正在等你們。」
犬夜叉幾人這才站起身,跟在狸花身後往外走,繞過迴廊,就看見銀髮披肩的聲音站在迴廊的盡頭,懷裡抱著個狗,白犬兒因為優秀的犬科馬殺雞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青年聽到木廊上傳來的腳步聲,他兜著狗側身看去。
這人分明是修羅丸的模樣,卻露出了慈祥又溫和的笑容。
「父親,求你了,」懷裡的小犬兒說道:「頂著我的臉,請您不要這麼笑!」
斗牙伸手摸狗頭,然後捏住了小犬兒的嘴,白犬露出一副「你愛誰誰的表情」,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斗牙說道:「咱們避著些殺生丸就是了,何必太過擔憂。」老父親這才鬆開捏住的狗嘴兜著狗肚子,將犬兒放進了衣襟里。
……
巫女負手站在崖上,白裳紅褲,黑髮披在肩後,玉藻前背後背著背簍,背簍里都是草藥,他借著樹木枝葉的遮擋,看向山腳下那個采著草藥的醜陋男人。那人又矮又胖,身上沾染的是和睡骨一般的屍骨氣味。
玉藻前嗅聞著空氣里殘留的毒霧氣味,這個人應該就是七人幫里的霧骨。
玉藻前感覺到身邊傳來靈力的波動,他低頭看去,一隻雪白的小狐狸無聲出現在他的身邊,狐狸崽子蠢兮兮地:「嘰。」了一聲。
「怎麼不跟著你舅爹了,」玉藻前眉梢一挑:「他不要你了!」玉藻前彎下腰,抱起蹲坐的一臉可憐的狐狸,聽著自家大外甥一連串的狐狸話,他笑了:「你說斗牙頂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