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叫什麼凌月大人……」凌月瞥見白犬的耳朵豎得筆直,說道:「我不介意你叫我母親。」凌月瞧著眼前的女妖,之間她從脖子開始紅暈「噗」的衝上頭頂,連耳朵都變得一片通紅。
「我是不想玉藻前換個稱呼了,那顯得我很上了把年紀,」凌月抱怨了一句:「但是你,小妮子,來,喚上一聲。」
「殺……殺……殺生丸大人還……還沒有……」神樂漲紅著臉,吞吞吐吐。
「哈……」充當靠墊的斗牙開口說道:「以殺生丸的性子,若是在他變作原形的時候,有人不經允許摸上了他哪怕一根毛,他也會追殺人哪怕到天涯海角也要他付出代價。明白嗎?」
神樂不傻,她聽懂了斗牙的話,那麼漂亮又高傲的白犬,讓她靠在他的身上,她的身子幾乎都陷進了絨毛里,殺生丸雖然不說,但早就表明了他的意思。
神樂埋下頭,像極了點不著的炮仗。
凌月伸出手,胡亂地揉了把斗牙的犬首,只把絨毛揉得豎起,神樂也沒有憋出那句稱呼出來。
就在此時,兩個年長的犬妖不約而同地看向殿外,神樂後知後覺地看向遠處,在感覺到強大壓抑的妖力籠罩在身上的時候,「冥道殘月破!」一輪幾乎圓滿的冥道從天生牙刃中脫刀而出,撞向飛在高空之上的修羅丸。
「天之驕子,鐵築的城牆,龍行,獅吼,虎嘯,狼奔,在崩塌之前截斷天地,縛道之八十一,斷空!」修羅丸雙手捏訣,他靈壓驟然飆升到極致,在這壓迫到靈魂的靈子壓力下,神樂有種她的靈魂都要被碾碎的感覺。
一道光牆上覆著八角星的光幕擋在了奧義的前面,看起來薄若蟬翼的光幕卻讓巨大的冥道球再難進半步,原可吞噬一切的冥道球與光幕僵持住了。
修羅丸身形一動,就在殺生丸愣神的剎那,他出現在他的面前,左手抬起,掐住了殺生丸的脖子,借著身形衝撞的力道,瞬間撤去斷空的光幕,剎那間沖入冥道之中。
冥道的入口無聲關閉,兄弟倆仿佛不曾出現在雲端宮殿之上一樣。
「這?」神樂瞪圓了眼睛——這是個什麼操作?
凌月順了順自己的碎發,看向斗牙,說道:「到底是你的兒子給你扛下了所有。」
「哈,」斗牙笑了一聲:「誰要他昨晚喝酒先醉了打賭打輸了呢。」
「啊,原來你是這個盤算,我說你們倆喝得正歡你為何遣人將我請去,」凌月往後靠了靠:「難怪臭小子應我勸的酒,喝得不情不願的,最後醉過去的時候瞪了我一眼。」
修羅丸掐住殺生丸脖子的時候,殺生丸沒有來的及反應,但兩人沖入冥道,他就掙脫了修羅丸單手的控制,修羅丸的衝力抵著殺生丸沖入冥道之中,只需片刻,修羅丸循著縹緲的靈絡,他斜斬一刀,再度打開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