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楓院家的家主夫人點了點頭,抬腳就往屋裡走,玖城跟在後面,麗子抱起了貓,玖城抱起了狗,夫妻倆一人一個擼著貓頭犬首,玖城繼續說道:「斗牙君遠道而來,家中已經備上酒席,事起倉促,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黑貓被擼著腦袋,她拱了拱從淺眠里醒來,爪爪張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瞅了眼面上掛笑的母親,夜一鬆了口氣,夜一瞥了眼蠢弟弟,就看見那麼大的一個預定番隊隊長變作小奶狗的模樣,就著老父親的手挨挨蹭蹭。
「修羅丸既然回來了,明日就去番隊報到,」玖城隨口說道:「節假手續我會給你辦齊,上報上去,十番隊隊長考核差不多月底就能進行,你……」
老不要臉的,幼犬爪牙舞爪地要往外跳,一邊大喊:「嗷,母親……我還剩小半月假期呢!」麗子好笑地單手兜貓接過兒子,兩隻抱在懷裡,溺愛孩子的麗子兇狠地看了眼丈夫。
「好好好,」玖城口風立轉:「行行行,只去二番隊報到銷假,」白犬腦袋埋進麗子胳膊縫裡,玖城無奈極了:「你都要繼承家族了,修羅丸,當著你的友人,要些顏面好嗎?」
「不。」修羅丸回答得毫不猶豫。
玖城餘光瞥向斗牙,他看見走在他們身邊的青年滿目都是打趣,不是長輩那種因為身份產生的寵愛,更多是多幾分友人間的見怪不怪。
也不知為何,玖城鬆了口氣,半天沒說話,埋緊狗頭的狗微微抬高了一點,亮晶晶的金眸瞅著他看,尾巴還適時地搖了搖,斗牙伸手擼了擼狗頭,說道:「我算是明白殺生丸為什麼總是一臉面無表情了。」
修羅丸呲呲牙,說道:「你兒子是我手把手搓搓洗洗長大的,刀技白打哪個不是我教的,到底還是像母親些,最後成了個面癱,小時候洗澡還不是舒服的眼睛眯起來,現在誰提起來他跟誰急。」
「是讓他小時候洗澡你變小了陪他呢,」斗牙笑著說道:「長到了才意識到不對已經晚了。」
斗牙和修羅丸閒聊著,玖城漸漸聽出了有些不對,還沒開口,就看見自家孩子腦袋抖了抖毛,說道:「我還未與父親說過,我的卍解應是與規則有關,機緣巧合跨越時間,才得與斗牙為友。」
「我養大了斗牙的長子,」修羅丸驕傲地挺起了胸膛,他努力模糊著其中的時間,繼續說道:「斗牙因戰過世,我迴轉現世,再入黃泉才得以與他重逢。」
玖城聽是聽,重點卻放在了另一邊上:「與規則有關?時間?應該?」
白犬眨眨眼,還是說了老實話:「我的卍解還有一層,我還沒有領悟。」
「原來如此,」玖城說道:「我看你卍解幻境已臻化境,沒想到還有一層,」白犬在母親手臂上蹭了蹭:「好好悟刀,別總是一隻狗躺在木廊上曬太陽。」犬兒皺了皺鼻子,腦袋一擺——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
「聽到了嗎?」犬耳都抿了下去,還打了個哈欠——一副很困的樣子。玖城長舒一口氣:「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