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瞧著夜一矜持淺笑的模樣,到也看出了自家犬兒貴族做派的影子,他也說道:「請。」仆侍前頭帶路,朝著四楓院家主宅的會客廳走去。
修羅丸走在玖城身邊,二人走到庭院正中的書房,玖城拉開紙門,他才問道:「直到今日開席前,為父找你為了什麼嗎?」
修羅丸這樣回答:「猜到一些。」他的視線穿過打開的門縫,看到跪坐在書房茶几邊的老人——朽木家的家主朽木銀鈴,朽木銀鈴聽見了木門打開的聲音,循聲看了過來,老人臉上帶著淺笑。
今日是四楓院家的私宴,兩個隊長都沒有穿隊長羽織。
修羅丸行過禮,在茶几一邊坐下,他跪坐得端正,等著兩個長輩訓話。
「你說你猜到一些,」玖城慢條斯理拎起放在碳爐上的水壺,沸水沖入茶盞中,他問道:「你猜到了什麼?」
修羅丸餘光看了眼朽木家的家主,朽木家家主臉上的笑一分不增一分不減,當著朽木銀鈴,修羅丸說得含糊:「幾日孩兒繼任家主,只當約束族中之人行事,規矩之內必會庇護,情理之中必然相助。」
朽木銀鈴聽著修羅丸的話,老人有些突兀地笑了一聲。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修羅丸說得是族中之人,規矩之內庇護的是四楓院家族中人,情理之中幫助的就是那隻意圖借潛伏發展的勢力一朝改革的黑貓。
玖也笑了,他很得意,這孩子雖然是流魂街撿回來的小奶狗,但是他全心全意撫養教導長大的孩子,修羅丸抿著嘴唇,看向玖城,玖城這樣說道:「你姐姐想做的事情,為父都知道,朽木大人也知道,靜靈庭腐朽又古老,也需要一股勢力一朝變革。」
「藍染很有趣,」玖城直白地評價道:「他既憎恨貴族,又對你頗有好感,而你,有沒有看過他的始解,為父猜測,鏡花水月的世界應是他的底牌之一,」修羅丸沒有講話,心尖兒卻在發顫,貴族的家主們什麼都知道,玖城繼續說道:「你猜的不錯,為父是想與你說夜一的事情,但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朽木銀鈴打斷了玖城的話,老人頗有興致,他說道:「修羅丸,猜猜。」
修羅丸只思忖片刻,篤定地說道:「朽木家是四楓院家值得信賴的盟友。」
玖城鼻息里吐出一絲氣,他得意地看了眼朽木銀鈴,贊道:「不錯,吾兒。」玖城笑過,收斂起笑容,他嚴肅地說道:「今日你繼任家主,為父贈你八個字,行事周全,莫要衝動。」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