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正翹著腿舔尾巴,聞言問道:「什麼問題?」
「那姑娘靈體孱弱,在這流魂街生活沒有問題,」玉藻前兜著自家犬兒坐下來,說道:「但若是加入靜靈庭,以靜靈庭百倍強於流魂街的靈子密度,以她的身子,怕是活不過百歲之年。」
「只不過,」玉藻前摸著犬首,滿吞吞說道:「這種情況,對你們來說,或許算得上件好事?」
「哈?」夜一一愣,貓眼圓瞪,滿目的——你在說什麼鬼話——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心裡有了思量,嘴裡說道:「你是說她靈體孱弱能治,難道,彼世黃泉能夠安養靈魂?」
小狗狗頂著貓爪子,慢吞吞說道:「你才知道嗎?」語氣平淡不帶欺負,內容拉滿黑貓仇恨,白犬兒瞧著貓,夜一卻沒有如他意料一般和他干架,修羅丸一頓,繼續說道:「父親亡故時,身受詛咒,遭受龍骨精重創和人類圍攻,靈魂受了傷。」
黑貓貓眼皺起,她思忖著,修羅丸繼續說道:「在黃泉工作幾十年後,靈魂凝實強大,如今更勝往昔。」
黑貓朝著弟弟扒拉扒拉爪子,貓頭湊過去低語幾句,玉藻前看著自家犬兒也皺起了眉頭。
「喜助要上任了嗎,」修羅丸被自家狐狸手指按著眉心揉開皺著的眉頭,修羅丸繼續說道:「改革十二番隊,這實驗室立起來,怕是喜憂參半。」
「是啊,」黑貓嘆了口氣,說道:「靜靈庭里多少人想從四大貴族身上剜塊肉下來,知道崩玉的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就說藍染,他要掀起一番大風浪也不過就這幾百年的事情。」夜一口風一轉:「你要能真真切切把白哉拉著於我們站於一處,與你家狐狸說的一般,這是件好事。」
……
白哉坐在茶台後面,他拎著茶壺,心裡計算著時間,泡好的烏龍茶從茶嘴裡落流入茶盞中,他擱下茶壺,端起褐色的茶盞印了一口。「嗯?」他喉嚨里發出一聲喉音,白哉擱下茶盞,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白哉伸出手,猛地拉開門,就看見木廊上門口的位置,一隻白犬兒乖覺地蹲在那裡,頂著他眯著眼看過去的視線,白犬故作無辜可愛地歪歪頭。
從小被這四楓院家的貓狗迫害的孩子已經長大了,青年沉下聲音,語氣不帶起伏:「四楓院大人有何指教?」
狗蹲在門外,初始還在裝傻,歪著的犬首正過來,「汪?」了一聲,金眸滿目的懵然——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個無辜又可愛的小狗狗。
什麼狗玩意?
年紀見長的白哉癱著一張臉,對未來的茫然讓他心生煩躁,他沒好氣地手上運勁,準備夾著狗臉關上門,視線餘光就看見那犬兒足下瞬步迸發,身形一閃就進了房裡,再站定就落在了茶台邊的軟墊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白哉深吸一口氣,「哐」地關上門。
修羅丸看著青年的嘴角就那麼撇了下去,撩衣在茶台後坐下,白哉壓下心底的煩躁,洗杯,倒茶,送到了小奶犬的嘴邊,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