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修往後退了一步, 嘴裡還說著:「不是我做的,」大久保修盯著突然顯形的偵探, 餘光卻四處瞥著, 他在找逃跑的機會,大久保修說道:「你們憑什麼說是我殺的人,我有人證的, 我一直和琦山先生在一起。」
大久保修瞧著周圍,他很清楚自己在頂樓會議室里,但眼前的情景卻分明是良子的房間,靈力從大久保的手裡沉了下去,卻像是陷入泥沼里的石塊一樣毫無蹤跡, 大久保修的心沉了下去, 他努力地輸出靈力, 他的褲腳甚至能夠感覺到靈力捲動的氣流,但眼前的景象壓根沒有變化的意思。
大久保修視線四下一掃, 心裡做了決斷, 這幻境定然是浮月市町的主人所為, 他是斷然打不過那一狐一犬的,但他還是有機會能夠逃跑的。
晴明一團狐狸趴臥得正舒服,他能感覺到空氣里似有若無的來自滑頭鬼的妖氣,他享受著有一下沒一下的犬科馬殺雞,尾巴從修羅丸的手臂上垂了下來,整隻狐狸放鬆極了。修羅丸抱著自家好大兒,坐在會議室牆角的椅子上,原本擼著自家毛茸茸,倒也自在。
驀地,修羅丸覺得自己肩膀一重,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修羅丸側首,沒看見他家狐狸,那隻手順著他的肩膀往上滑,擦過他的脖頸,冰涼的手指頭捋過他的臉頰,在他耳垂上彈了彈。
晴明原本享受著,懵然地發現自己被放在了地上,從原本抱著他的舅爹方向傳來妖力的波動,一隻幼犬虛虛扒拉空中,尾巴搖得歡快。
行吧——今夜的馬殺雞服務已經結束了。
小狐狸非常之失望地變回了人形——終歸一狐一犬容不下他們的崽子。
也許是晴明的表情太過誇張,帶著自家犬兒斂去身形的玉藻前兜頭拍了拍自家外甥的後腦勺——這一家三口太過放鬆,定然是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大久保修僵直地站在原地,柯南走到他的面前,問道:「那麼,請問大久保先生,請問你有一個式神叫做霧嗎?」
大久保修嘴硬得很,他立即說道:「我沒有!你憑什麼說我有個叫『霧』的式神?」
「哦,是嗎,」服部說道:「你之所以否認,只因為案發之後,你吩咐你的式神能走多遠走多遠嗎?」服部瞧著陰陽師,說道:「有句話叫做捉姦捉雙,拿賊拿贓,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只能讓你的式神『霧』與你當面對質了。」
服部很有氣勢的抬起手,朝著空處擺了擺手,晴明瞧見了這邊的反應,他兩手掐訣,拇指相抵,小指接觸,手心裡慢慢亮起一道亮光,接著,兩手一揮,光點准准落在服部比劃的空處,靈力迴轉,光點邊做了灰黑色的人形。
霧抬起只能看見朦朧形狀的頭,低低喚了聲:「主人,契約猶在,您無論在哪裡都是束縛我的主人。」霧的聲音和他的形狀一般朦朧,有種飄飄渺渺的感覺,任性朦朧,眼眸模糊,但大久保修分明感受到了,他強迫契約的式神對他的憎恨。
此時,僵直站立在原地的大久保修深吸一口氣,靈力從手心湧出,朝著霧涌了過去,他斥了一聲,說道:「你是哪裡來的混蛋,敢污衊我?」契約仿佛有實體一樣,大久保修扯著契約的繩索,狡辯道:「說,你才不是我的式神!」
霧凝視著他,晴明清明的靈力籠罩著他,契約糾纏著他的心核,去對他並無作用,壓根沒有在他心核上碾壓的本應該發生的痛苦,他說道:「主人,我自所以還叫你主人,只是因為我是確定你的罪惡的重要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