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你這妖怪,沒了蝸居心靈罅隙被控的手下,不過是孤家寡人,倒反打一耙說我們無恥,」滑瓢嘲諷道:「若不是這結界著實掐不住我們一起上,吾等巴不得一鍋端了你這畜生。」
「廢話少說,」滑瓢手挽刀花,斥道:「來戰!」
鵺心裡有了決斷,按如今這般情景,他既無分/身,若能找著機會逃跑還好,若找不著,他怕是得於此死戰。他怕不可再留後手。
鵺心裡有了決斷,周身氣息一變,從四骸毛孔中湧出的妖氣顯出了幾分危險。
鵺的手垂在腰側,從手指尖有細細的黑色烏絲緩緩湧出,就像是隨風飄散的頭髮一樣,纏繞在他的手上,緩緩飄動。滑瓢心下警惕,鵺本就是因聚集的黃泉污穢而誕生的妖怪,他的妖力中天然就帶著黃泉污穢最深沉的毒。
那毒素,只是少量就會污染魂體,積攢得多了,甚至連大妖怪都會行動困難。
而鵺,腳步一動只見,如若髮絲的烏黑毒素緩緩流下,腳步移動之間,帶動烏絲隨氣流飄動。鵺抬起手,妖力瞬間凝結,黑色烏絲在剎那間凝成一把長刀,銀光一閃,鵺便發動了進攻。
滑瓢一步錯開,真·明鏡止水發動,他身形化若無物,其形剎那間便不可見,妖力包裹全身,護得己身周全,
刀刃交錯,發出「鏘!」的一聲。
幾乎在同時,鵺手捏符籙,手一揚,默念咒語,喊道:「火起!」火符咒被揮了出去,只見一頭火龍在瞬間成形,騰空而起隨即俯衝而下,「轟!」
結界之中,墨色的毒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集起來,滑瓢出于謹慎,他聚集了更多的妖力於身體表面,濃郁的妖力將他的身體和毒素隔絕開來。於是,在很大一部分妖力被消耗在防禦上之後,滑頭鬼的速度減緩下來。
隱隱錯錯出現的身形顯現得更加頻繁,鵺眼睛亮了,這就是他等待許久的時機。
「鋥」的一聲銳鳴!墨色的長刀從左至右斜斬而下,在滑瓢左臂邊陡然一橫,化作一道濃墨色的刀光,滑瓢一步往旁邊閃躲,身形從有到無,但陡然加速的刀束,如疾風卷葉,「嘩」地一聲凜洌直斬。
周圍墨色的毒素攪動起來,讓滑瓢心頭起了幾分心悸。
刀光交錯,妖力的轟擊,滑瓢刀術出眾,給鵺身上手臂身上添了好幾處傷口,鮮血四濺。但滑瓢能清晰地感覺到哪怕是在他畏的奧義全開的時候,那匯聚於足下的墨色毒素讓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心頭悶悶的,隱隱作痛。
這兩人打得不相上下,但說白了,也只是一場消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