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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霄隱藏自己的功法,用千錘百鍊來代替具化天象起風雷,本是一件不可能之事,幸好有無極功在,短暫提升內力,不至於讓那些在遠處觀望之人發現端倪,唬住了所有人。

但是終究有些勉強,需得調理幾日,才可恢復。

「接下來,明叔,你便跟著使團北上,應當不會有人再來試探了。」葉霄吩咐道。

「是,少爺。」

青衣男子名叫月山明,是葉霄母親的家僕,本也是一名宗師級別的高手,只是多年前一次重傷,雖保住了一條命,卻廢了武功,如今變成一方管事,替葉霄打理庶務。

雖然武功不在,但是宗師的氣度猶存,只要不交手,唬唬人還是夠的。

對於這次雲霄宮危機,葉霄沒有瞞他,月山明道:「也是姑爺當初心慈手軟,若是早早解決了甄長川,也無需少爺這般勞心費神了。」

這都是後話,沒有任何作用。

葉霄從容下了床,走到桌邊坐下,「沒有他,也會有別的事,這世上多的是無風起浪。」

月山明點頭表示認同,不過他對於葉霄淌四國的渾水,甚至選擇南望有些不太明白,於是一邊倒茶一邊道:「少爺,恕老奴多嘴,若您真要下山,當初姑爺仙逝之時,大慶皇帝派人前來相邀,便是極好的機會,如今南望最弱,怕難以成為天下霸主。」

月山明將茶盞遞到葉霄手裡。

葉霄輕抿一口,淡聲回答:「為了吞併列國不惜與外賊狼狽為奸,這樣的皇帝……」他垂下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屑。

「可南望不也是……」

葉霄眼皮未抬,「所以我選的不是南望。」

「嗯?」月山明一怔。

「是趙思洵。」

這有區別嗎?

而且一個十七歲擺明了被當做棄子的皇子,能成什麼大事?

月山明有些糊塗了。

葉霄似知道他所想,於是將茶盞放下,目光看向門扉,仿若能夠透過望到對面廂房熟睡之人,想著那日少年斬釘截鐵定下誓約,不由地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幾近於無的淺笑。

「他不一樣。」

第二天清晨,趙思洵走出驛站,就看到那出自虎賁軍,將桀驁不馴寫在臉上的自家護衛們,一個個全老老實實地盡忠職守,目光望向那扇廂房門滿是崇敬和懼意。

雖說虎賁衛對大宗師不陌生,段平沙亦時常出入宮闈面見皇帝,但是直面其威力卻是頭一次,昨晚那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內力引來膽顫天象,剎那間讓一流高手成為了螻蟻一般的渺小存在,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裡。

誰還敢放肆?

震懾效果真是一級棒。

在他的身後,廂房門打開,戴著帷帽的青衣男子在肅然起敬中緩步走出來,經過趙思洵身邊,後者笑著打招呼:「長老。」

月山明的腳步頓了頓,視線不由透過帷帽看向了趙思洵,少年親王唇紅齒白,一張笑顏如春花爛漫,彎彎兩弧清泉晰澈透亮,長得實在過於俊俏,連身旁那位引動京城的曼妙寵妾都比不上他的精緻美貌。

葉霄選擇他,除了好看,還有什麼?

見他的視線打量自己,趙思洵的臉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無辜,然後笑的更純更真,「昨晚長老辛苦了,請。」

月山明看不出答案,只能點點頭,接著不發一言走上自己的馬車,廂簾放下,阻隔了所有視線。

趙思洵回頭再看一眼廂房,眼中笑意加深,他高聲道:「出發吧。」

浩蕩的使團再一次踏上旅途。

一路日朗平靜,行至半月,終於碰上了暴雨,雨大如天池傾倒,瓢潑不見視線。

好在,使團一路緊趕慢趕終究還是到了一處簡陋的驛站,只是這地方較為偏僻,常年鮮少有人經過,是以只有一個跛腳的驛長帶著一個半大的小子值守,方便往來送信。

當然屋子也破舊,年久失修,看樣子漏雨又漏風,不修繕一下,無法住人。

不過總有一兩間還算乾淨整潔的屋子,護衛們先護送著趙思洵和他的侍妾暫時避雨歇息,隔壁一屋則自然而然地歸月明山所有。

其餘的包括使團中那些養尊處優的鴻臚寺官員只能聚在一處,尋個不漏雨的角落先烤火乾衣,燒水順便用些乾糧,等護衛們補好房頂才好安置。

十九跟在趙思洵身邊更多的是以侍女自居,便整理出趙思洵的一套衣裳,在臨時搭起的屏風後道:「殿下,先洗漱更衣吧,瞧著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今夜怕是得在這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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