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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公子雖是被我請來診病的,但這病能不能好還是兩說。」南宮靈坐在另一側的房間裡,聲音冷淡,「任夫人想必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該說。」
秋靈素麵上遮著黑紗面罩,擋住大半張臉,她搖了搖頭,有些痛苦道:「已經這樣了……還不夠麼?」
南宮靈垂下眼:「任夫人說的我聽不懂,但我說的希望你能懂。老幫主臥病在床這些年你照料他頗多,不也是求能有這一方小天地能讓你照料他麼?」
秋靈素沉默下去,半晌道:「……是啊。」
南宮靈繼續道:「所以,只要不礙手礙腳,你就可以繼續這樣照料他。」
秋靈素不再言語,轉頭去看窗外。
屋裡氣氛沉寂,南宮靈似是坐不住了,繃著臉起身到院子裡去。
片刻後,應容許拎著藥箱出來了。
他的視線在南宮靈和秋靈素上劃了一圈,抿了抿唇角:「依我所見,任老幫主應該是中了毒。」
南宮靈道:「應公子可有辦法?」
「有倒是有,」應容許慢吞吞道,「就是……可能會費些時間,還需要施針。」
南宮靈道:「那就拜託應公子了,我會為應公子準備住處,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提。」
應容許笑了笑:「那就拜託南宮幫主了。」
南宮靈不但給他準備了住處,還為他方便留了一個丐幫弟子在附近,美其名曰有事都可以找他,包括藥材需求也可以告訴對方。
應容許摸了一把那個小乞丐的腦殼,笑吟吟的頷首:「多謝了。」
他一派常態的吃了飯回到住處,到了時間就熄燈,整個房間就安靜了下去。
等到夜半三更,月涼似水之時,那間房屋的窗戶被悄無聲息地推開。
應容許做賊似的開了一條窗戶縫,看了老半天覺得應該沒人注意這邊,悄麼聲跳出去。
他不敢甩大輕功,血色的特效在夜裡看雖然不扎眼,也不是沒可能被人發覺,照著記憶里的路線七拐八拐,跳進了一家院子裡。
小院僅有的兩間房都黑著,一點動靜都沒有,應容許閃身過去,偷感十足地弓著身敲敲門。
「篤篤」兩聲,還沒飄出來,就隱沒在夜色中。
裡頭傳來兩聲咳嗽,接著是虛弱的動靜:「進來吧。」
應容許推門進去,指尖抵著門縫緩緩合上,整套動作比吃了兩斤德芙還絲滑。
屋裡頭算上他,總共有三個人。
秋靈素站在床邊,即便在深夜也戴著面巾遮住容貌,她看了看床上的丈夫,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