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英深感無語,就咱們倆的品貌做派,誰都應該有十七八個追求者,天底下有眼光的男男女女多著呢:「嗯……你要是整日遊手好閒,把所有活都壓給她干,讓她從早到晚洗衣服做飯下地幹活,別有一刻歇著,回來還只能吃殘羹剩飯,她敢抗議就大嘴巴子招呼,那就不會喜歡你了。你不是那種人。你說她又沒別的男人可看,整天能瞧見的只有你,偏偏你又很招人喜歡,又用心給她療傷。逢年過節的衣服首飾沒少給,她沒什麼理由不喜歡你。」
林玄禮沉默片刻,還是覺得自己的態度沒問題:「當年遂寧王府里,我的婢女照樣穿金戴銀,逢年過節做新衣服穿。都是石一嗔太刻薄了,顯得我好像有多好。」那都是從他還是個baby時就開始照顧他的大齡宮女。
但要是說石一嗔刻薄別人,也不全是,老頭自己布衣芒鞋,每天也從早到晚耕種飼養,晾曬草藥。別人在幹活,他也沒閒著。
薛鵲苦等半晌沒有回音,她還想再爭取,只是渾身發麻,動彈不得。這毒藥的勁兒一陣一陣的往上拱,應付不過來。
就按照心狠手辣的老婆大人吩咐,弄斷了頸椎神經。
林玄禮忽然眼前一黑,視角轉換到石萬嗔身上,果然不疼,只是癱瘓在地,打量坐在地上的打坐的姜鐵山:「糟了,我中毒不淺啊。」
王繁英:「他還能活六分鐘,你火速背下藥方。」
「啊啊啊他這一腦袋的藥方!!全是毒藥!幾乎沒有解藥,而且是用了必死的!我草他大爺的,他還給胡二爺準備了必殺的毒藥,真的必殺!好惡毒這人!」對比之下甚至覺得石一嗔都屬於是『給人留一線生機』的好人。
來上大學的人在瘋狂學習中。
姜鐵山緩緩睜開眼睛,他這三年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被壓制的連喘息暗示之機都沒有,但一切都看在眼里,聽在耳朵里。除了這鬼王心裡在想什麼、怎麼修煉的武功不知道之外,說出口的對話都知道。眼看這鬼王替自己冒認親戚、哄的師父不疑有他、和官府勾結的越來越深,他也不急,但是看到薛師妹被他忽冷忽熱的對待,以至於備受冷落煎熬,心裡萬分難過。
終於短暫的拿回了身體的主使權,有心殺了香雲讓薛師妹開心,但他也把香雲的身世看在眼里,還不忍心殺了這個可憐的美麗姑娘。蹣跚著走到羅漢床旁邊,身子一軟跪坐在地上,伸手輕輕摟住薛鵲:「鵲妹…我真想你。」
薛鵲昏昏沉沉的,聽到姜師兄叫自己,他只會在背地裡這麼叫:「師兄…難道鬼王走了嗎?」
姜鐵山雖然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和她拜過天地,給師父敬茶,但終究是鬼王什麼都沒幹,他更不好意思,只是摟住她肩膀,親了親她的臉:「我不知道,他這一走,留下許多爛攤子……可是你容貌恢復了,我真高興。鵲妹,你不會再為這件事傷心難過了。他的醫術真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