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那時候可太好玩了哈哈哈。我也不太愛捉弄人,但確實是好玩,只是太餓了了。我又不會易容術,全靠餓的小臉尖尖。這輩子再也不會瘦成那樣了!天殺的玄慈。」
低體脂的肌肉美男固然帥氣,但吃飽的快樂卻是永久的。
畫家依照眾人的指點吩咐修改面容,現在畫白描草稿用的是極淡的墨色,勾勒纖細的線條,而開始畫面貌時臉上要用蛤粉和珍珠粉鋪色,能遮住這淡淡的線條。
修改之後是個略瘦一點,但面帶微笑,一看就很聰明的人。
蕭遠山連連點頭:「這樣就像了。」
秦王妃又觀賞了一會,格外叮囑:「把他臉色畫的蒼白一些,嘴唇薄一點。那時候十一郎喜歡抿著嘴。髮辮也是毛茸茸的,數日都不拆,碎頭髮都蹭出來了。挺狂亂的。」
宮廷畫師帶著記下來的大量指導意見回去,在工筆白描上加重顏色,確定最終草稿的定稿,然然後就可以鋪色了。畫完秦王本人,在請他來看一次。
隨後這涼亭附近的人有序退場,包括謝指揮使都在暗示下走開了,就連秦王妃也懶洋洋的起身離開。
她去泡澡了。
喬峰頓時明白,這是有要事商議:「賢弟,你有事要和我說?」
林玄禮點了點頭:「不錯,大哥,你應該聽說了西夏節節敗退,章經略高歌猛進的事。」
喬峰謹慎的等他說到契丹,也只有契丹才會叫十一郎另眼相看,特意和我商量:「此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林玄禮道:「他南邊是大理佛國,久不興刀兵,又和西夏有舊仇。西邊則是契丹,西夏王想要苟延殘喘,他必然向遼朝求援,懇求遼朝發兵,或是對大宋施壓,或是圍魏救趙,就看那廝有多敢想。」
阿朱頃刻間明白過來了,剛欲開口,又不敢亂說。
喬峰雖然在此處陪伴妻子,腦袋裡卻總在琢磨這些事,本來以為契丹會被大宋雄兵震懾到,暫時不敢發動攻擊:「此番大勝不能震懾遼國?」
蕭遠山道:「遼主他老了,老的淨做一些糊塗事。」譬如殺妻殺子,不問世事一心報仇的時候聽說了都覺得離譜,算了,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