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覺得還好。每日還和生前一樣, 九個時辰處理公務,三個時辰修煉。」於謙若有所思:「古幽州台就在北京城外,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恐怕古往今來的臣下,沒有誰能親自參與配享太廟的儀式。」
他挺奇怪的,為什麼自己見不到景泰帝(朱祁鈺)和正統帝(朱祁鎮)?也見不到其他死去的魂魄,難道他們都去了冥界,唯獨自己眷戀人間不肯離去?
趙煦以手扶額:「這話說來有趣。朕沒和你商議,想來……還是這樣比較好。」
朱祁鈺被他的混蛋老哥削其帝號,諡為「郕戾王」,以親王之禮葬於西山景泰陵。趙煦對此毫無感情只有政治考量,恢復帝號、追贈諡號、帝陵是沒法移動,直接把靈位移入太廟的昭穆排序中,又把於謙附廟。
一個國家,不推崇忠臣,難道要推崇叛徒走狗賣國賊嗎?朱祁鎮以香木為王振雕像,建旌忠祠祭葬招魂,又由他撥亂反正,戮香木雕像,斬首懸掛城門,拆毀旌忠祠。
臣下無以為報,唯有感恩、致謝、努力工作三連。
於謙還有最後一件事:「已有月余未見秦王,不知秦王安好否?」
趙煦沉吟了一會,嘆了口氣:「他閉關一個月了,每日一茶一飯,說是要鞏固元氣。」而且也顧不上去見他,相隔只有數十米,每天路過門口看一眼就走了。最近真是快要忙死了,現在的局面,帶章惇過來朕也得幹這麼多事。每個人都很努力,只是羈押的事情太多……蕭峰就不怎麼努力,每天都在快活的呼朋引伴喝大酒,出城騎馬打獵。
國喪期間禁女樂婚嫁,但不禁酒。
於謙出去之後,外面排隊等著面見陛下匯報工作的還有二十一個人。
……
林玄禮現在理解了老婆,修煉時要想摒除雜念,高質量的修煉法力,就得不言、寡慾、一日一餐且齋戒。而且還不能吃太多,一頓一籠糯米燒麥+一盤糖餅+一盤饊子顯然不行,吃多了只想睡大覺。
前三天只是沉心靜氣,之後才算正式開始修行。
他的筋脈斷了幾條,練武很難,到是不在意肉身是否完好。
而且修道之人有講究,女子要斬赤龍(通過修煉絕經),男子要馬陰藏相(縮陽入腹),才算是入了道門,才有可能結丹。
他現在被動完成了馬陰藏相,正在主動完成斬赤龍:「娘子修行不易。」
王繁英心很累,主要是這兩年的運籌帷幄沒有把握,又沒有籌碼,時間節點還受了限制:「莫說求道不易,不求道的人也不易。你之前自殺了四次,我又試著把你的魂魄抽走試了幾次,看起來鎖魂釘不能拔,拔之即死。只要留著它,勤加修煉,還能再活兩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