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亭苦惱地扶了扶額,看吧,好人就是這麼被冤枉的。
明明他是幫他們抓住了內鬼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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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靜安一路狂奔出去,跑到半路卻被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無花攔住了。
「師…師……師兄!」靜安淚眼朦朧。
「發生什麼事了?」無花溫和地看著他問道。
「師兄!那個顧……顧道長他……」靜安將剛才發生的事給無話講了一遍。
「好了。」無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不要擔心,顧道長不是那種人,我過去看看,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多想。」
「……好。」靜安吸了吸鼻子,「那無花師兄你小心一點兒。」
無花點了點頭,抬腳向禪房那裡走去,他心中暗自皺眉,顧長亭到底在搞什麼?
竟然還讓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小和尚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無花的性格本就是敏.感多疑的很,他不免思考起來,顧長亭這一舉動到底有什麼目的。
無花只一心往禪房趕去,卻不知禪房裡正有一個大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石觀音光潔如玉的手臂軟軟的勾住了顧長亭的脖子上,她在顧長亭的耳邊呵氣如蘭,嬌笑一聲問道,「少主怎的來了這兒,可真是讓妾身好找一番哩。」
顧長亭面無表情地扒開她的手,將她推到一邊兒,「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石觀音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就要從剛剛說起了。
那小和尚跑開之後,顧長亭心知一會兒說平靜不了的了,便將司空摘星從椅子上解綁下來,然後再捆的嚴嚴實實的塞進柜子里。
等他將一應痕跡都收拾好了之後,突然想起來系統還在窗戶外邊兒生悶氣,便出去把它提溜了回來。
再一轉身進屋,就見石觀音俏生生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
塗著紅色丹蔻的指甲點在嬌.艷的紅唇上,眸中眼波流轉帶著一絲媚意。
她一看見顧長亭就立刻貼了上來,也就是剛才的場景了。
石觀音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以她的樣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推開她,便是以前的玉天寶也是唯她是從。
只要她去西方魔教,哪次玉天寶不是像一條哈巴狗一樣一直圍著她轉?
石觀音面上掛起了一副傷心的神情,她撫著胸口,兩眉輕輕蹙起,如同迷霧中的青山一般,含情的眸中水光點點,像是一汪要將人溺死其中的春水一樣,她緩緩地說道,「少主為何對妾身這般冷漠?」
石觀音的容貌無疑是天底下頂尖的存在,見過她的人都不免為她的容貌所傾倒,更別提她那一身師傳南海無恨大師的武功了,那才是叫人不傾倒也得傾倒。
可偏偏,顧長亭還真就不在這個行列中。
顧長亭對她一本正經的胡扯,「你太熱情了,我得冷漠一點兒才能把持得住。」
石觀音嬌笑一聲,「少主這是說的哪裡的話。」
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又貼上了顧長亭,嗓音也是細細柔柔的,「妾身與少主相識了這麼久,少主還不知道妾身嗎?」
是啊,相識確實已經很久了,從原主出生到現在,石觀音成功的把劇本從小媽上位記變成了少主給我當舔狗的那些年。
顧長亭也學著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輕輕的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怎麼矯揉造作怎麼來,「我以為…比起我你更喜歡我父親。」
[「呦呦呦呦呦……」]系統在空間裡模仿著顧長亭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我以為……比起我你更喜歡我父親~~~」]
尾音拉的那叫一個一波三折,聽得顧長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石觀音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玉羅剎堂堂西域一霸,竟然會有個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兒子,簡直拉低了整個西方魔教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