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玉羅剎接過槍。
「不不不。」顧長亭轉到他身後,一手握住他拿槍的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玉羅剎的耳畔,「這叫狙擊.槍。」
頓了頓,「你要的理解成火銃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就是它更專業一點而已。」
「比如?」玉羅剎道。
「百米之外,取人首級!」
槍被顧長亭穩穩的拿在手裡,他撐著槍,身姿利落,一發子彈從彈孔中飛射而出。
輕微的,「哧」的一聲洞穿了枝葉,鮮紅的血液陡然炸裂,將綠葉點染成了艷紅色。
一個人從樹上歪倒了下來,掉在地上,血液潺潺的從他的胸口湧出。
「你的動作倒是利索。」那道拿槍的白色身影印在了玉羅剎的瞳孔深處,他定定的看了一眼,隨即移開視線,警惕的視線又在院中看了一下,才狀似無意的理了理袖子。
顧長亭將槍轉了個方向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眼中笑意盈盈,哪裡還有半分方才的凌厲,滿是吊兒郎當的懶散模樣,開口道,「動作不快點兒怎麼行,這不是教他把玉教主偷窺了去。」
他一手撫上心口,「那我得虧死。」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見到玉羅剎的真正面目,怎麼能這麼便宜就讓別人看了去。
不說九九八十一難,那也不能比他簡單。
玉羅剎心中一動,墨綠色的眸中划過一絲幽深。顧長亭口花花慣了,這種話實在不能放在心上。
但這也不是他能隨便口花花的理由。
玉羅剎的眸子又沉了幾分。
顧長亭擰了擰眉,扶額長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仿佛和玉羅剎不是活在一個世界裡一樣。
為什麼他隨時隨刻看起來都能黑化一下?
玉羅剎回眸,眉尾輕挑,上翹的眼尾平生有些撩人的意味。
顧長亭和他對視了一瞬,隨即自然而然的朝他笑了一下,湊上去用手指拉了拉他的嘴角,「嘖,笑著多好看啊,不然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張臉了。」
「是嗎?」玉羅剎抓住顧長亭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有多浪費?」
作為一個俊傑,顧長亭向來都很識時務。
他的手猛然向後一指,「看,飛機!」
玉羅剎沒動,就定定的看著他。
顧長亭掩飾尷尬似的順手將手放到了玉羅剎的頭髮上,不小心瓢了嘴,「你頭髮真滑。」
好傢夥,這下是不是就得死的透透的了。
說完顧長亭就閉上了嘴,怎麼就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呢!
但玉羅剎卻出奇的沒有黑了臉,反而饒有興致的追問顧長亭,「有多滑?」
像上好的綢緞一樣絲滑行了吧?顧長亭暗自腹誹卻沒說出來。
嗯,他還要命。
「怎麼不說?」玉羅剎鬆開他的手,轉而撫上了顧長亭的臉,一雙鳳眸帶著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在他臉上掃射。
他忽然道,「這真的是你的臉?」
「不像?」顧長亭小小的疑惑了一下,「難道我長得不夠芝蘭玉樹玉樹臨風英姿颯爽風度翩翩?」
玉羅剎闔了闔眸子,顧長亭的長相和他想像的不能說沒有相似,只能說毫無關聯。
怎麼著也不該長了這麼一副與性格南轅北轍的模樣。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顧長亭試圖給玉羅剎對他的想像找一個理由,「或許我以前也是挺正直善良的模樣,只不過遭遇了重大的變故才變成了這樣的熱心腸?」
說到「變故」的時候,他痛心疾首的看了系統一眼,像是系統對他做了什麼慘無人道的事兒了一樣。
玉羅剎也順著顧長亭的視線看了過去。
系統當場一蹦三尺高,「別沾我!我第一次碰見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姓顧的用心險惡!說好的三好宿主呢?這又是要鬧哪樣。
鬧哪樣的不知道,反正顧長亭嘴裡的話玉羅剎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