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行進,輪船已經逐漸靠近了大陸。
陸小鳳在第N次被穿上的人單方面終止談話後百無聊賴的站在甲板上看海,在船艙里閒了這麼幾天,他感覺都能陰暗到長出蘑菇來了。
也不知道沙曼怎麼樣了,陸小鳳看著大海久久出神,他又想到了那個冰冷又高傲的女子,隨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前幾日走的匆忙,他都沒來得及問清楚沙曼願不願意跟他一起走,跟他一起離開那個她視作魔窟一樣的地方。
「沙曼……」陸小鳳兀自喃喃出聲,一顆少男心搖搖欲墜。
下次再見到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
想到這,陸小鳳又是哀嘆一聲,為什麼連顧長亭那種不著調的人都能和心上人廝守,他卻不能!
但是,還不等陸小鳳再繼續哀嘆下去,遠遠的,又一艘輪船目標明確的像他們這邊靠近。
陸小鳳也更不會想到,下次見到沙曼的「下次」會來的這麼快。
——
「有人來劫船?」顧長亭語調帶著疑惑的上揚,眸子微微一轉,帶著幾分狡黠。
他也閒了好幾天了,正愁沒事兒干呢,難得碰上有不長眼的來劫玉羅剎的船,還不得好好玩一場!
顧長亭摩拳擦掌的看向來匯報的船夫。
玉羅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以示警告,然後看向船夫,「來的是什麼人?」
——
「我等乃是海南劍派的人,希望幾位能夠向主家通秉一聲。」來人樣貌並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賊眉鼠眼了,他向著對面的輪船拱了拱手。
陸小鳳看了一眼身旁站著的幾根木頭,朝著那人喊了一聲,「已經讓人去說了,稍等片刻。」
指望著這些人能回答他,那才是天方夜譚。最起碼陸小鳳試了五六天都沒能撬開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嘴。
那人朝陸小鳳拱了拱手,「在下吳菊軒,多謝這位少俠。」
陸小鳳擺了擺手,「沒什麼,說句話的事兒。」
吳菊軒對著他友善的笑了笑,但呈現在他那張賊眉鼠眼的臉上怎麼看怎麼奸詐。
陸小鳳有汗顏的移開了視線,心中默念,不可以貌取人不可以貌取人。
不等他給自己心中的那點愧疚超度完,顧長亭就興沖沖的跑了出來。
搞事情的前線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他呀!
到地方一看,顧長亭大失所望,他還以為又刷新出了什麼新人物了呢,原來就只是換了個馬甲呀。
沒意思!
被顧長亭一臉失望的看著的「吳菊軒」面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後自我安慰了一下,也許他只是被丑到了,並不是自己露餡了。
由於顧長亭臉上的失望太過於明顯了,陸小鳳沒忍住想用用胳膊中搗搗他,生怕別人不是來找茬的是吧?
顧長亭絲滑的弓了弓身子躲了過去,「陸公子請自重,男男授受不親。」
陸小鳳:「……」我這一肘不應該搗你身上,我應該搗你臉上!
陸小鳳鼻子中發出一道重重的氣音,然後用叮嚀的口吻朝著「吳菊軒」道,「他腦子有病,說的話都別往心裡去。」
「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被解除了屏蔽系統在顧長亭的腦海里無情道發出一串嘲笑。
然後十分圓滿的又被屏蔽了起來。
與此同時,船艙中的某一間臥室中小孩子的狂笑戛然而止。
住在它隔壁,猝不及防被笑聲嚇到的老實和尚和鷹眼老七兩人默默地又給自己的心脈加了一層內力防護,然後整齊劃一的掏出來顧長亭給他們的一個叫作「速效救心丸」的東西默默服了下去。
唉,希望能活到下船吧。
一天天的,一驚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