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雖然捕風捉影的消息頗多,但事無空穴來風,更何況是來自案發的第一現場,可信性還是比較大的。
石觀音也不覺得無名島的人會為了什么小事兒折進去那麼多人。
這位「來自青衣樓的公子」聽到石觀音的話,方才抬了一抬他那尊貴的頭顱,「問我?問我什麼?」
她不提青衣樓還好,這一提青衣樓,玉羅剎就也想跟顧長亭提一提這個青衣樓了。
「自然是《無量大典》的上半卷了。」石觀音直接挑明了話說,「我海南劍派的東西,自然也該歸於我海南劍派才是。」
「哦,不知道。」玉羅剎淡淡的道了一句,然後朝顧長亭勾了勾手指。
顧長亭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
只聽玉羅剎似笑了一聲,「不如你來給這位徐掌門說道說道?」
顧長亭揣著明白裝糊塗,「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是嗎,你那小情人沒把這無量大典給你嗎?」玉羅剎靠在椅背上,輕嘲一聲。
目光看著前方,語中聽不出來有什麼意思。
但沒有意思就是最大的意思!
天可憐見的,顧長亭哀怨一聲,難以置信,「難道你真信了她的鬼話?」
「信她的和信你的話有什麼區別嗎?」玉羅剎瞟了他一眼,「說不定還是她的話更能信些。」
顧長亭:「……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你也算個人?」玉羅剎疑惑。
好了,他不是人了。
一句話直接開除人籍。
眼看著這兩人他她它的說來說去,也就陸小鳳能聽懂這個「她」到底說的是誰了。
只聽珠簾內一聲爆裂音,玉做的扶手在內力的碾壓下化作齏粉,珠簾也被卷著凌亂了一地。
「閉嘴!」
石觀音的面容在眾人面前顯露——一張易了容的中年婦人面孔,和她的聲音舉止卻是極為的不符。
她喝斥一聲,一雙秀眉緊緊擰在了一起,嚴重划過一道狠厲,「扯來扯去,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
「等等等等!」顧長亭連忙伸出一隻手阻止她。
石觀音停下動作,以為他要坦白投誠。
顧長亭道,「我想問,敬酒你還沒給的吧?」
上來就不由分說的要東西,實在算不上是「敬酒」。
就……挺讓人無語的。
眾人:「……」果然,別的東西顧長亭不多,但廢話肯定是說不完的。
陸小鳳為自己剛才小小的期待了一下而懺悔,信誰都不要信顧長亭!
這方,顧長亭還企圖再和石觀音扯兩句犢子,腦中忽然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完了完了完了……」]系統在空間裡面大叫,[「他往你那裡跑過去了!」]
[「誰?」]顧長亭這次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沒額角突突一跳,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不是讓我搞一個青衣樓樓主的身份嘛……」]系統急得團團轉,亂七八糟的把事情說給了顧長亭,總接下來就是——
它跟著另一艘船離開後,閒著沒事兒忽然想起來了顧長亭要搞一個青衣樓主的馬甲,然後它就擅作主張的提取了顧長亭某一時期的性格人設又搞了一個虛擬人,這種東西並沒有自主意識,全靠設定來模擬人,結果設定出了些問題,設定的有點過了,系統修復好它也要一段時間,就導致那個虛擬人的性子在桀驁不馴的反骨仔這條路上越跑越遠。
以至於現在那個虛擬人的狀況就是,系統讓他往東他就往西,讓他打狗他就去攆雞。然後……原本是讓他去救容冷荷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