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滿園春似乎就是當年海南劍派的人吧。」水母陰姬笑了一聲,眉眼一厲,「來了正好,上半卷和下半卷一併拿到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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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他們是如何計劃的,顧長亭這方打的正火熱,招式飛的那叫一個五顏六色五彩斑斕五光十色五……
不等他們「五」完,「嗖嗖嗖」的破空聲忽然傳來。
天上的飛箭如同下的雨一般密集,直直的沖入了大殿中。
顧長亭原本還遊刃有餘的好好溜著人玩,這剛溜到一半,「哧哧哧」的幾聲,原本還活蹦亂跳的人忽然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
飛墜下來的箭矢來了一波又一波,饒是玉羅剎也不禁皺了皺眉。
原本想暗戳戳給那個勞什子青衣樓樓主使絆子,結果三番兩次都被他躲了過去。
心裡有些微惱,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讓他更惱的事兒。
顧長亭那廝好好的安全地帶他不躲,就站在那兒踢著幾個死人玩兒。
怎麼?
這是想讓他那個舊情人救他於危難之中嗎?
然後藉此舊情復燃?
正在看這幾個人死透了沒有的顧長亭渾身一抖,怎麼忽然感覺渾身涼颼颼的?
又有人思念他了?
畢竟他這麼個熱心腸的好人,有人想也是正常。
嗯,這麼一想,忽然也就不是那麼涼颼颼的了,顧長亭又坦然了起來,這叫做溫涼,大熱天的剛好解暑!
確認完這幾個人確實是死的透透的了,顧長亭為他們可惜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一抬眼就看到了玉羅剎那雙好像泛著綠光的眼。
他訕訕的笑了一下,對玉羅剎的態度有點摸不著頭腦。
既然想不通,那便乾脆不想了。
他薅著容冷荷的衣領把她拖到了安全地帶,手中摸出一顆補氣血的藥塞她嘴裡。
以至於容冷荷一睜眼就是他這張活見鬼的臉,容冷荷不由得呼吸一滯,咳嗽兩聲,「……多謝。」
顧長亭拍了拍她的肩,笑眯眯的站起身來,「不用客氣,年輕人,好好干。」
容冷荷:「……」有上班那味兒了。
就是這個班更要命而已。
她扶著柱子站了起來,視線看了看在箭雨中來回穿梭的那個黑衣人,又看了看顧長亭。
大腦有些懵,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顧長亭應該才是青衣樓的樓主啊?
那那個人又是誰?他為什麼要自稱青衣樓樓主?
孿生兄弟?複製人?替身?
容冷荷一頭霧水,但她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這種時候保持沉默就好了,反正只要知道她需要聽命的對象是顧長亭就行了。
顧長亭自然是看出了容冷荷眼中的疑惑,但他不打算告訴她就是了。
真相來的太容易往往就失去了它本身的趣味性,還是探索著玩好玩。
當然,說這些都太早了,不管顧長亭想不想玩,反正玉羅剎現在是不想玩,也不想讓他玩。
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略過兩人中間沒入石柱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凹陷。
匕首周身凜冽的刀風攜著幾縷髮絲落了下來。
顧長亭看著掌心落下的秀髮,滿臉的疼惜,總有一天,他覺得如果自己禿了,那一定不是自己禿的,是被玉羅剎削的。
一旁,容冷荷腰間的軟體已經拔了出來,她看向玉羅剎,餘光忽又瞧見顧長亭這麼個模樣,默默地把劍收了回去。
或許……當初在島上那些人傳的真沒錯呢?
這方,顧長亭可憐兮兮的捏著自己的幾縷秀髮走到了玉羅剎面前,語中疼惜,「玉教主,這都是我的青春啊!」
他捶胸頓足,「要是有一天我禿了怎麼辦?!」
這雖然不是玉羅剎第一次對他感到無語,但玉羅剎敢肯定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就是了。
他面無表情,「那下次直接剁手跺腳好了,也省的你不長記性。」
「……我難道就不配擁有一點容錯率嗎?」顧長亭眼神幽怨。
直接剁手剁腳的對他可真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