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鴨子……呸不是!剛認的兄弟就這麼走了?
胡鐵花愣了半晌才恍然回過神來。
不是!
你倆錢還沒給呢!
他覺得自己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倆是約好過來吃霸王餐的。
……
「大哥走的這般著急做什麼?」玉羅剎看著他步步緊逼,「你這不像是逃命的,看起來,倒像是在躲什麼人……」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玉羅剎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像,實在太像了。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和顧長亭真的太像了。哪怕是不太相似的性格,可就是覺得莫名其妙的相似。
畢竟那個混蛋向來會欺騙人,誰又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他的偽裝。他都可以是玉天寶,又如何不會是其他人?
一個人的手段能奇詭到顧長亭的那種地步,他不信他真的會死。或許那個以欺騙人為樂的混蛋此時正在哪裡看著他如今的狼狽得意洋洋的大笑,也或許……
玉羅剎看著他,眼中好像「哧」的一聲冒出了一束幽火,他會不會就在自己的眼前?
顧長亭神色不改,牽著系統步步後退,「逃命可不就是在躲人?那些追殺的人可不好躲。」
「那你這打扮……倒是挺惹人注意的。」玉羅剎又上前一步,直將人逼的退無可退。
顧長亭的後背抵在樹上,心中多少有點無語,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喜歡被樹咚的樹?這是什麼新型愛好嗎?
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個帷帽的距離,灼熱的呼吸好像都交織纏繞在了一起,顧長亭側了側首,被帷帽擋住是眼睛甚至可以看到情人臉上細小的絨毛。
目光從他的臉上滑過,落到了緊抿著的唇瓣上。
玉羅剎的唇很薄,他平時不怎麼愛笑,笑的時候也大多是冷笑,看起來便是唇瓣也顯得冷酷。顧長亭先前倒是沒怎麼注意過,但兩個人離得近,帷帽又壓的低,他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玉羅剎的唇上,似乎是剛喝過水,淡粉色的唇瓣上還帶著粼粼的水光,瑩潤又色氣。
看起來……很好親。
顧長亭為自己不合時宜的想法停止了一下思考,他滾了滾喉嚨,舌尖頂著上頜將那股癢意壓了下去。
說好的不吃回頭草呢?
顧長亭覺得自己還能忍,這算不了什麼,沒了玉羅剎他還可以再擁有一.大片森林,這實在算不上什麼損失。更何況玉羅剎頂多就是那一.大片森林中的一顆荊棘樹,渾身都是刺。
顧長亭企圖說服自己,但想來想去,他好像還真就好帶刺的這一口。
就像是擁有過玫瑰就不會再想要百合,嘗過袖珍美味就再難吃得下清粥小菜。
說是這麼說,但是還是那句話,好馬不吃回頭草,就算他顧長亭不是匹好馬!
他都不是好馬了,那這回頭草他不得回頭多啃兩口嗎?
感知到他心中好一番苦苦掙扎(?)的系統:……
真是無了個大語了!
這什麼破任務,它一天都做不下去了!它雖然不是人但他也不是狗啊?
不行,幹完這一票,它必須要到主神面前告顧長亭他精神虐待!
顧長亭自己給自己把事情捋順暢了之後整個人心思都又活絡了不少,心思活絡了就又想搞事情了。他吸了一口涼氣,對著玉羅剎疑惑出聲,「我已經打扮的這麼低調了,賈弟還能注意到我,我們簡直就是天選的好兄弟,這還有什麼值得質疑的嗎?」
玉羅剎聽到他的話之後沉默了一下,然後試想把顧長亭帶入到「好兄弟」這三個字里,總覺得這三個字突然就不忍直視起來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好、兄、弟。」玉羅剎咬了咬舌尖,深吸一口氣,總歸對這個人只是懷疑,更重要事情還是要去找極樂之星和回春訣,因小失大可不是他想要的。
顧長亭可以是任何性格,但總歸不應該是一根木頭。
玉羅剎退開了一步,覺得自己應該是找人找的昏了腦袋,看誰都像是顧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