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偵探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髮,把原本就不整齊的髮型弄的更亂了。從夾克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枚封口處火漆封緘的信封,紅色的封蠟上凹印著一個類似「W」形狀的logo。
第10章
阿加雷斯的眼神從他手上的古典信封慢慢移到這個「信使」的臉上。惡魔的表情很冷淡,但這是裝的,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因為激動流速越來越快。
雖然這個信使看上去很普通,沒有貓頭鷹那麼酷炫,但遲到多年的魔法學院錄取通知書真的來了嗎?
這個送信人和貓頭鷹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他的髮型亂的像是貓頭鷹的巢穴。還有就是,他的造型和大多數奇幻故事裡的巫師形象一樣,特別草率。
「你是人類巫師?」阿加雷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什麼?」信使一臉茫然,他聽到了阿加雷斯的問題,但實在沒懂這個年輕人在問什麼,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阿加雷斯伸手接過信,又多看了他兩眼,確認了他的迷茫不是裝的。
他沒有立即拆開,而是用手指捻著信封搓了搓,隨後再一次看向這位「信使。」
「謝謝。」他說。
私人偵探從年輕人這句冷淡的道謝中聽出了送客的意味,他沒對男孩的態度有什麼不滿,憋了半天才說:「其實,還是有人關心你的。」
說完後,他匆匆向對方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
希望這份工作能儘快結束吧,私人偵探默默的想著。他當初接到這份工作的時候,僱主的要求是定期匯報阿加雷斯·貝利爾生活,但不允許侵入對方生活。
只觀察,不介入,更不可以被發現。
一開始他還覺得很輕鬆,監視一個小孩兒有什麼難的?但短短一天之後,他就覺得這份工作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好做。佩佛雷爾一家人都敏銳的可怕,才第一天,他就差點被發現,後來他就始終保持著足夠遠的安全距離進行觀察。
為了不被質疑業務水準,被觀察對象一家敏銳到可怕的反監視能力,他就私心地從未匯報過。
除卻出色的反監視(?)能力,這一家人在其他方面過於平凡和普通,被僱傭的偵探一直也搞不懂這位永遠只用郵件溝通的匿名僱主到底為什麼關注這家人,尤其是那個被排斥的孩子。但這位不具名僱主給的實在太多了,而且他需要的日程匯報好像也只是為了確保對方的生命安全,沒有什麼其他可疑的舉動,偵探也就不再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