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生氣地瞪了阿爾弗一會兒,最後才說:「但他現在有自殺傾向。」
「所以我邀請他來韋恩莊園。這不是您兩年前就想要做的事嗎?只不過當時你是想收養他,但現在他成年了,不再需要監護人,韋恩集團的公關部也不用處理您又要收養小男孩的種種惡意揣測。」阿爾弗雷德說。
布魯斯不說話了,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半晌後,他才說:「你是故意開著書房門,讓我看到你,然後給我這個意想不到的驚嚇的嗎?」
管家轉動眼珠,與他對視了一眼,才說:「我還沒那麼閒,就算你不來,寄出這封信之前,我也會和您商量的。」
布魯斯呵了一聲,嘲諷道:「你這是商量?那你還真是尊重我。」
管家坦然接受了僱主的讚許,說:「我一向尊重您。」
布魯斯被噎了一下,仔仔細細打量了管家好幾眼,才說:「是你終於瘋了還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這裡是哥譚,你邀請一個有自殺傾向的青少年來這裡,是嫌他死得不夠快?」
阿爾弗雷德抬眼看他:「兩年前,有的人還想直接收養他呢。」
他當初只是想回報幫助過自己的那個男孩,但阿爾弗雷德勸阻後,他自己也覺得不妥。之後他將這個「責任」轉嫁到自己的管家身上。兩年時間,就算只是默默關注,也會滋生出感情,尤其這還是阿爾弗。
他知道阿爾弗是怎麼想的,在這個節點,如果男孩真的想要輕生,遠在哥譚的他們很難實質地給到對方任何幫助,突兀地為那個年輕人請私人醫生或保鏢,都略顯奇怪,而以父母作為突破口,或許是最好的方式,這個男孩親人俱喪,如果還有什麼能讓他產生對人世間的留戀的話,可能只有他父母的消息?
布魯斯微微呼出一口氣,說:「就按你說的辦吧,請他來韋恩莊園做客,評估一下他的精神狀態,無論他是想繼續求學還是工作,都儘量滿足他。有必要的話,我會請黛娜和他聊聊。」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阿加雷斯不會繼續去讀書,如果他真的想讀書的話,賣掉房子的那筆錢足夠支撐他未來的學費,但他並沒有那樣做。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將融化的紅蠟滴在信封封口處,又用韋恩莊園的印章將其壓成帶著韋恩標識的蠟封。
「那麼您現在能告訴我,當初這個男孩到底是怎麼和你產生淵源的嗎?」
布魯斯的臉色變得有點奇怪,這讓阿爾弗雷德更加好奇了,他補充道:「這關係到我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這位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