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收起輕浮的神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懂的很多。」
阿加雷斯想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喜歡看書,看過一些刑偵懸疑小說,也看過一些法醫相關的資料。」
知識就是力量,愛讀書的人設要立穩。
韋恩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露出一個微笑,他反問:「所以我猜,之後你打算對阿爾弗雷德解釋說,你看過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所以才能挑起那些劫匪們內訌,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阿加雷斯驚訝地看他一眼。
他還真準備這麼說。
但阿加雷斯並不打算現在回答他,只說:「關於白天發生的事,如果您和潘尼沃斯先生想知道的話,我會詳細向你們說明的,但不是現在,在這裡。」
布魯斯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確實。」
說完後,兩人一時無話。
阿加雷斯想了想,還是問道:「您經常這個點兒回莊園嗎?」
如果是的話,以後我就上鬧鐘蹲蹲。
布魯斯看著面前人不能算特別正直的表情,又回想起上樓前,管家欲言又止的眼神,偵探的敏銳直覺上線,瞬間明白了阿爾弗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今天只是湊巧。之前喝了太多酒,有點不清醒,忘了家裡有客人,以後不會了。忘了你看到的吧。」
阿加雷斯:……
別啊,你是不是會錯了我的意?而且我也不可能忘啊,我的快樂都沒有了,連回憶都不允許我珍藏嗎?
布魯斯不想繼續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直接說:「我要去休息了,你要是想吃東西的話廚房裡有,阿爾弗會在櫥櫃裡放些餅乾吐司什麼的。」
阿加雷斯笑了笑,說:「被您抓包,我怎麼好意思再去偷吃。」
布魯斯抬起眼皮,也微微笑了笑:「沒關係,我也常常偷吃,晚宴上總是有數不完的酒精和人情,但吃的實在是不敢恭維。」
兩人的談話像是已經回到了各自安全的範圍內,就在布魯斯準備轉身回臥室的時候,阿加雷斯突然繼續剛才沒得到答案的那個問題:「所以您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呢?」
布魯斯已經半個身體進了臥室,他回過頭來,問道:「作為客人,你又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