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雷斯昨晚後半夜一直在想貓的事,昨天白天發生過的事早被他當一個屁給放了,聞言後他還茫然的眨了眨眼。
看到韋恩逐漸垮下來的嘴角,阿加雷斯意識到他的貓好像生氣了。
他很想像曾經那樣,用撓下巴的方式來哄貓,但是不行,現在的韋恩可不是真的貓,而且看樣子他也根本不打算承認曾變成過一隻虎斑貓。阿加雷斯在人間生活了十幾年,這點兒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他清了清嗓子,說:「就像您昨晚猜測的那樣,我確實涉獵過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籍,昨天在銀行的時候,已經看出這伙劫匪的心不齊,而且現場還死了人,他們中間有人已經孤注一擲,但有人卻不想做真正的亡命之徒,只要抓住這個裂痕,再適當的誘導他們,一定能讓他們自相殘殺,而作為人質的我們也能趁機逃脫。」
布魯斯看了他一會兒,打開放在手邊的手機,喚醒裡面的錄音APP,點開一段音頻給他聽。
音頻的內容一響起來,阿加雷斯的表情就沒有之前那麼泰然自若了,因為他聽出來,這段音頻是當時他在運鈔車裡,和劫匪們的對話。
錄音直到第一次槍聲響起時戛然而止,布魯斯將錄音關掉收了起來。
他明明記得在上車前,特意讓那幾個劫匪將車上的監聽監控設備全部拆除了呢。
「你在我身上放了監控?」
阿加雷斯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唯一的可能。
「哥譚的治安不算好,你是莊園的客人,我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放監控是為了以防萬一。」韋恩說。
阿加雷斯該生氣的,但對著自己養過的貓,他實在氣不起來。
而且,他現在合理懷疑,阿爾弗雷德之所以會邀請自己來韋恩莊園做客,絕對是因為韋恩的關係。而且暗中監控這一招真是令人熟悉啊,當年那個英國私家偵探,不就是悄悄跟著他麼?
想到這裡,阿加雷斯終於回過味兒來,當初自己發現被跟蹤,不就是虎斑貓消失後的不久嗎?阿爾弗雷德或許真的在MI6任職過,但是不是真的和貝利爾夫婦是戰友,就必須得打個問號。
阿加雷斯覺得自己錯怪了韋恩,他一直以為當年那隻貓接受了救助後不告而別,非常沒有良心,並且不知感恩,現在看來,原來他這麼早就開始報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