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這樣說的時候,正在檢查餐廳的溫度和濕度,同時還在教授阿加雷斯各個季節中,晚餐最好應該保持在怎樣一個舒適的環境裡。
他精心挑選了一套精美的骨瓷餐具,細心地指導著自己新上任的助手該用怎樣的手法擦拭,來確保這些餐具上沒有一絲指紋或塵埃。
等布置好餐桌後,他拿出一套銀器,指引著阿加雷斯將燭台和花瓶等裝飾性銀器依次擺在餐桌正中,自己則按照餐桌禮儀為每一個座位擺放刀叉和銀匙。
最後,阿加雷斯在阿爾弗雷德去花房挑選花卉時,檢查了桌布的平整度,確保它沒有一絲褶皺。等阿爾弗帶著花回來的時候,阿加雷斯非常自然地接過他手上顏色鮮艷的花卉,將它們帶到花瓶面前,仔細考慮著該如何將這些花卉呈現出最好的效果。
片刻後,阿爾弗看著他將可以稱作插花藝術的花瓶輕輕放回餐桌中間,挑眉道:「要不是對你還算有些了解,我都要以為你是不是接受過管家學校的培訓了。」
阿加雷斯笑著撫平桌布上最後一絲褶皺,說:「我可以把這當做是誇獎嗎?」
阿爾弗雷德點頭:「當然。」
隨著話音落下,大宅外由遠及近地響起了機車排氣管轟鳴的聲音,阿爾弗雷德率先走出去,阿加雷斯緊跟其後。
「傑森少爺,歡迎回家。」阿爾弗雷德站在門口,對著隨意將摩托車停在大宅門口的年輕人溫和地說。
從機車上下來的年輕人摘掉頭盔,先上前給了阿爾弗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才退了兩步。
「看來我是家裡來得最早的?」
他一邊說,一邊用審視的眼神挑剔地看著站在阿爾弗身後半步遠的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也正看著他。
這個年輕人大概20歲出頭的樣子,一頭黑色短髮,額發很有性格地漂染成了白色。他的五官很俊朗,但眉頭卻習慣性的微微蹙著,蹙眉的神態和布魯斯很像。
他的身高,體態,都讓阿加雷斯感到熟悉,尤其是靈魂里那絲隱隱約約的地獄氣息。
阿加雷斯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回到他額頭那簇白髮上,這恐怕不是挑染,而是靈魂在不屬於人間的地方走過一遭後,留下的印記。
之前聽阿爾弗大概講了一下今晚會來莊園其他主人們,這位就是布魯斯的第二位養子,傑森·陶德。
阿加雷斯很好奇,韋恩知道自己的二兒子就是哥譚義警紅頭罩嗎?
這樣想著,這位傑森少爺AKA紅頭罩開口了:「這就是你找來的助手嗎?看著不像是能幹活的樣子,倒像是老頭子的競爭對手派來的商業間諜,難道他們不知道,老頭子撿孩子只撿未成年?」
阿加雷斯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