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左右扭了扭脖子,抬起右手將散落的碎發疏到腦後,他總覺得此刻應該有人站在自己身邊,不過現在顯然不是一個適當的回憶時刻,抽出背後的刀刃達米安隨之一躍而下!
達米安靠在高塔上最後一塊堅硬的石壁上,身後是不斷死而復生的骷髏兵,前方則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淵。
「跳下去。」
「跳下去,我親愛的,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嘖,我現在很忙。」達米安不耐煩的回道,他側過身將頭歪出,左手握住霰/彈/槍的槍托飛快的上膛然後瞄準,一槍擊中,再在箭矢打到他之前將身體撤回遮擋之後。
女人的聲音停止了一下,認真回他,「我認為半自動/步/槍會更好用一點。」
「你有一個還算好的品味,但我認為超級小子會好用一點。」
她輕笑,「物盡其用,我喜歡這種品質。」
「你可以不回我,dear。可很顯然你只剩最後幾發子彈了。」
「你最好不要跟我玩show yourself的把戲。」
「顯然這叫做into the unknown,親愛的。」
「我們還沒有這麼熟悉,而且你最好不要向理察一樣。」
想起格雷森站在莊園的花園裡,一遍遍模仿這兩首動畫片歌曲,達米安就開始為自己的耳朵和理察的日漸縮小的大腦感到悲哀。
「我們會熟悉的。跳吧,beloved,我會接住你的,我保證。」
說完後聲音停止了一會兒,身後的攻擊越發兇猛,骨頭攀爬石壁的刺耳異常刺耳。
達米安咒罵一聲,踹掉碎兩個已經攀爬到牆邊的骷髏手腕,將空掉的槍/身當做長矛一樣向前投擲,達米安滿意的看著一個骷髏兵被自己擊倒,隨後他轉身向下跳去。
隨後他意料之外的、柔軟的床鋪將他接住,交錯的絲綢將他的意志層層包裹,直到他在黑暗中再次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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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西伯利亞某處。
昏黃的火燭在室內發出細碎的噼啪做響聲,精心雕琢的金黃色熏爐被掛在床邊的燭台旁,木質沉厚的香氣順著爐子上的洞孔慢慢飄出,將床鋪上方垂下的帷帳輕輕吹開。露出懸掛於床頭中央金綠色的阿努比斯頭盔和側倚床上抱枕中央的女人。
她微眯著雙眼,食指和中指在唇前併攏,再次移開時,另一股氣體自她嘴中緩緩吐出,薄荷味的菸草與薰香的香氣一併沿著室內環繞直至大開著窗戶陽台上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