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諾還想掏錢買下這幅牌來著, 但愛醬覺得這幅牌已經舊了,就免費給他畫了一副新的。
夏油傑心不在焉地解釋道。
「噗, 輸了整整一下午?小愛玩的什麼啊?」
這東西亂打都不至於一直輸吧,家入·遊戲大王·硝子凡爾賽地想。
「抽鬼牌。」夏油傑也覺得離譜。
家入硝子:「……」
「噗哈哈哈哈!」她捂著肚子大笑,感覺自己快要笑岔氣了, 「抽鬼牌靠的不僅是運氣,還有算牌能力, 冷讀術和無論抽到什麼牌都要繃著一張撲克臉……」
愛醬她完全就是心裡想著什麼全都寫在臉上的那種,為什麼要想不開玩這種苦手的遊戲啊。
而且一直輸,語氣也太差了吧。
夏油傑將手牌收攏到一起:「因為小愛覺得,這就是一個簡單的憑運氣取勝的遊戲。」
完全沒想到玩這種遊戲還有技巧可言。
「好單純啊~」
「是啊。」真是單純啊。
夏油傑眉眼溫和了下來,醇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清淺的笑意
家入硝子將牌丟到桌子上,顯然手裡的牌已經吸引不了她了,現在,八卦更有趣。
「夏油,你喜歡愛醬吧。」
夏油傑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嘴角的笑容里有那麼一絲微不可見的僵硬。
「那麼明顯嗎?」
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僅悟發現了,現在連硝子也……
「還真是啊,就模模糊糊有那麼一種感覺吧,愛醬知道嗎?啊,她應該不知道吧,畢竟你表現得也沒有很明顯。」
再加上兩個人幼馴染的關係,那個傻孩子估計會把夏油平時一些超出朋友之間的行為當作是家人間一種很常見的舉動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夏油會做出那種曖昧的舉動嗎?
家入硝子打量著眼前這位黑髮少年,因為快睡覺了的原因,他把紮起的頭髮披散了下來,零零碎碎的髮絲垂在臉側模糊了少年眼角的鋒利。
是那種乍一眼看上去會給人一種很可靠的類型。
但那雙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窩拓下陰翳,無時無刻不在張揚他的本性。
冷漠,傲慢。
和五條悟相同的特質。
這樣的人應該不屑於去做那種曖昧不明的事情吧。
「悟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夏油傑垂下眼睫。
「那你的答案是?」家入硝子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介意嗎?」
「你隨意。」夏油傑視線落在棕發少女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煙盒,語氣淡淡,「愛醬不知道,我……我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