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周,」夏可嵐叫他的全名,給他布置任務,「要多交朋友。」
於周下意識抗拒。
夏可嵐苦口婆心又勸說了十分鐘,於周才勉強說:「我可以試試。」
但於周沒有想到,這個機會來的如此快速。
電話掛斷後,於周起身,愁眉苦臉地望著他的行李箱,正打算再次踏上尋找住處的路程。
可行李箱沒能提起來,於周轉頭,發現了身後的人。
「你就是我們宿舍的最後一位成員嗎?」對方戴著副眼鏡,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很溫柔,和他自我介紹,「我叫燕予凡。」
於周不笨,當然知道這個沒有見過他的陌生人不會無緣無故認出他來。
順著燕予凡的視線,於周在黑夜中向另一頭望去,果然看到那個壞脾氣的人拐進了宿舍。
就像飛行期間,先是不允許他亂看,但最後又幫他解開了安全帶那樣,傅懷辭不留情面地把他關在了門外,卻又在聽到他和夏可嵐通話後勉強同意了他的入住。
起初的傅懷辭總是這樣,不喜歡自己的靠近,卻又不情不願地對他好了很多很多次。
他不愛和自己說話,對著自己總是一張不變的臭臉,同一側床位,絕對不會和他頭挨著頭睡,其他兩位室友節假日回家時會更明顯一些,只剩下兩人的宿舍,傅懷辭就當他是空氣。
對於怕麻煩的於周來說,和室友關係緊張就是一件會帶來很多麻煩的隱患問題。
更何況,通過於周的努力,同宿舍的燕予凡和鄧賀都已經和他成為了不錯朋友,雖然發現的比較晚,但於周認為,自己是有交朋友的天賦的。
一開始,他計劃靠近傅懷辭,試圖讓對方解除對自己的錯誤偏見,他會給傅懷辭帶自己喜歡的蛋糕,下雨了特地回來幫他把陽台的衣服收起來,分門別類地收納好,連內褲都不計前嫌地幫他疊好。
可傅懷辭不吃他的蛋糕,於周看著那塊精緻的,壓著顆大草莓的美味蛋糕就那麼放到了第二天,最後被傅懷辭丟進了垃圾桶。
不僅如此,傅懷辭對於自己幫他疊衣服的行為,也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他把衣服全部打亂,重新丟進了洗衣機里,並有些生氣地問於周:「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距離感?」
除了鄭少茁,於周從小到大幾乎沒怎麼交過朋友,關於朋友間的相處方式,他欠缺經驗,很難找到那個平衡點,不知道靠近是要多近,也就沒能注意到自己缺少邊界感的種種行為,為傅懷辭帶去了什麼煩惱。
可再怎麼樣,他也看得出來,傅懷辭不喜歡他。
也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於周的主動靠近導致他們的關係陷入困境,傅懷辭開學時在校內碰見於周還會面無表情地和他打個招呼,學期末連點頭也沒有了。
在此基礎上,寒假回家途中兩人又乘了同一班飛機回安城,因為前後腳一起定的票,兩人的位置再次挨到了一起,可最後卻沒能坐在一起,因為傅懷辭看到身旁是他後,升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