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辭昨天和人約好了時間上線玩遊戲,還特地叮囑過於周要準時,於周正盤算著怎麼才能讓傅懷辭不生氣,可對方卻突然問他:「你的帽子和手套呢?」
於周和他說:「找不到了。」
傅懷辭拄著拐杖靠近他,看到他髮絲間的雪花在溫暖的房間裡融化成水漬,鼻子眼睛都被凍紅,手指頭更是僵硬得不能看,本來乾淨的羽絨服,現在破了好幾個洞,像是有人故意剪爛的。
「是不是那個小飯桶弄的?」傅懷辭問他。
於周疑惑地看著他。
「那個桶桶,」傅懷辭形容,「長得也像飯桶的那個。」
於周想了想,和他說:「他叫於桐。」
「管他什麼桶,」傅懷辭又問了他一遍,「是不是他?」
也許是傅懷辭的表情要比他還生氣,於周想到自己偶爾會丟失的牙刷和課本,和他點頭說:「嗯。」
聽到於周的回答,傅懷辭表情才好了一些,用想做壞事的表情說:「我知道了。」
這天,於周在傅懷辭的房間從下午三點待到了晚飯結束,直到於周坐在輪椅上塊打起瞌睡了,傅懷辭才讓他回去。
於周的頭髮不濕了,傅懷辭盯著他吹乾後變得暖烘烘,也重新蓬鬆起來。
在他出門前,傅懷辭臭著臉給他戴上了一頂乾淨暖和的帽子,又丟給他一雙藍色手套,還把自己的羽絨服裹在了於周的身上,熱得於周感覺自己好像要流汗了。
「我讓楠哥送你回去。」傅懷辭說。
楠哥是守在傅懷辭門口的其中一個保鏢,於周想說,比起十歲的桐桐,他好像更怕這個楠哥。
可傅懷辭不容他拒絕,又和他說:「明天不准再遲到。」
就這樣,於周走在前面,趙楠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兩百米的距離硬生生把於周走出了汗。
快到於家時,於周加快腳步,踩上台階後和趙楠說:「楠哥再見。」
趙楠嗯了一聲,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到了。」於周提醒他。
「小少爺讓我把你送到屋內再走。」趙楠告訴他。
於周想說自己不會丟,但最後還是乖乖帶著他進門。
於家正在吃飯,見到於周回來也沒人招呼他上桌,只有於宗平在看到他身後的趙楠時略微抬起頭。
「你是誰!?」於桐對著趙楠問。
於宗平看了一眼於桐,沒有出言阻止。
「於董,」趙楠彎了個腰,開口道,「小少爺說雪太大,讓我送於少爺回來一趟。」
「你從哪裡偷的帽子!?」於桐看著於周頭上的那頂帽子,打斷了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