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予凡和鄧賀擊了個掌,一起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就知道我們周周人緣好。」鄧賀鄭重地接過餅。
燕予凡笑著跟夸:「長得也好。」
於周謙虛地點點頭,嗯了一聲,接受了誇獎。
兩人坐在一起啃餅,宿舍一下又安靜了下來,於周悄悄拎著一袋加滿了料的大煎餅去了陽台。
玻璃門剛拉開,於周手背上落下一滴水珠,抬頭看見傅懷辭正擦著頭髮要進來。
傅懷辭的頭髮短了一些,站在門口像堵牆似的,於周一愣,輕輕叫他的名字:「傅懷辭。」
傅懷辭根本懶得看他,語氣冷淡地開口:「讓讓。」
自上次傅懷辭從於周的房間離開,兩人有一個多月沒有聯繫和見面,於周給他發過消息,可傅懷辭沒有回覆過任何一條。
「你什麼時候來學校的?」於周忘記要把餅給他。
「和你有什麼關係?」傅懷辭說。
不願意和自己做朋友的傅懷辭和以前天差地別,於周想要以前的傅懷辭,不要這個。
可是他沒辦法讓傅懷辭改變心意,只能不停地試試:「你有沒有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
隔著毛巾,傅懷辭把半乾的頭髮往後捋了一下,落下幾縷在額前,沒表情時顯得不好接近,和他說:「看到了。」
「那為什麼不回我?」於周想要一個答案。
「不想回就不回,」傅懷辭表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反問他,「還需要什麼理由?」
傅懷辭最惡劣的時候也就是剛認識那會兒,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全拒絕自己的任何接近。
利用一個暑假想的各種方法都沒開始實施,於周就已經感覺到了挫敗,說話聲音都小了,回答他:「不需要了。」
燕予凡和鄧賀豎著耳朵聽,直到傅懷辭進了宿舍才互相使了使眼色,但他們也沒太在意,畢竟兩人以前也不是沒鬧過彆扭。
第一天,燕予凡約著四人一起去外面吃了頓飯,兩人全程沒有交流;第二天,鄧賀約著四人一起組隊打遊戲,兩人同一組,就坐對面也要靠打字交流,還是一些最簡單的來、走、去、回;第三天,燕予凡給了於周一本教材,讓他幫忙送到傅懷辭手上,結果於周回到宿舍,手裡的書雖然不在了,但臉上難過更多了,鄧賀一問,才知道傅懷辭把人晾了一節課,看到人了但就是不出去拿,最後還是傅懷辭身旁的女生看不下去了才讓於周把書給她,說會替他轉交。
「實際上於周那天根本就沒讓她轉交,賭氣呢估計,非要在門口等到傅懷辭出去,一來二去的,不知怎麼就傳成咱周周在追傅懷辭了。」鄧賀和燕予凡總結。
「一問一個不吱聲,我以為最多也就鬧個三五天的,這都半個月過去了,我真有點受不了了,」燕予凡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我都快成他倆的傳話筒了。」
「乾脆別管了,不過你真別說,自打有了這傳聞,你沒發現周周身邊最近多了個人?」鄧賀鬆開啞鈴,和燕予凡說,「一戴眼鏡的男的,看著斯斯文文的,可我就是沒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