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張黑糊糊的,左下角隱秘地出現了於周的頭像,現在被換成了一隻看起來很可惡的,臉頰還有一個小傷口的捲毛貓,於周的嘴角漸漸往下。
於周只不開心了一小會兒,最後有一些緊張地給傅懷辭發了一條消息。
煎餅果子傍晚五點開門:「傅懷辭,明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想和你共進晚餐。」
於周把手機放在膝蓋上,等了好久,最後到收攤回家也沒有得到回覆,消息仿佛石沉了大海。
洗完澡,於周頭髮都來不及吹乾,趴在床上,盯著手機繼續看。
時間跳到零點,於周把手機朝上放到枕邊,床頭的小夜燈被他調暗,現在已經超過了他的睡覺時間。
他閉上眼側躺在床上,最後悄悄把手機解鎖,給傅懷辭發了第二條消息。
煎餅果子傍晚五點開門:「明天晚上六點,我會在一樓等你。」
發完這條消息,於周翻了個身,背對著手機,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朦朧間,於周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握著那支鋼筆最後沉沉睡去。
青樾山,此時的傅懷辭正坐在床上,抬手擦拭著濕發,低著頭,眼神正落在這條消息上。
不知過了多久,傅懷辭把消息退出,手機被他丟在一旁的被子上,並沒有給出任何回復。
因為鬧出的烏龍,葉榭雨第二天大早就敲響了傅懷辭辦公室的門。
她倒不是八卦,就是單純道個歉,因為就昨天傅懷辭的反應來看,他大概對遇到於周這件事,並不太開心。
「真沒人告訴我他是你前…啊,」葉榭雨吞了一個字,把今天的新案源放到他手上,嘀咕道,「難怪每次就給你那份做全家桶。」
傅懷辭打開文件的手一頓,下一秒不太關心地看起了案子。
葉榭雨看著傅懷辭的態度,適時地止住了這個話題。
但她按耐了一天的好奇心,在傍晚下班碰到樓下大廳的於周時,又旺盛了起來。
和以前無數次等傅懷辭下班一樣,於周現在正坐在寫字樓一樓大廳的等待區,眼神望著電梯口,等待著那道身影出現。
回想上次來是什麼時候,於周本想找點美好的回憶,但記起,上次是他找傅懷辭簽財產分割協議的那天,他再往前回想一次,又是他和傅懷辭離婚的那天,都不美好。
身旁不知不覺中多了個人,於周側過頭,看到了葉榭雨。
「在等我師父嗎?」葉榭雨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