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暫停,傅懷辭閉著眼睛躺回來重新抱住於周。
過了一會兒,傅懷辭睡意全無地睜開眼,於周在用腿磨自己。
膝彎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握住,被制止的於周眼神可憐地顫了顫。
傅懷辭剛睡醒的聲音有些啞,問他:「誰允許你蹭我了?」
於周急促難忍的呼吸噴在傅懷辭的下巴,正因為做了壞事抬不起頭。
傅懷辭低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於周的額頭已經出了薄汗,長長的睫毛被打濕了一簇,嘴唇紅腫著,被他自己咬出了齒痕,傅懷辭眼神沉了沉,意識到於周大概在他沒醒之前就在蹭了。
「你做什麼了?」傅懷辭慢慢掀開被子,明明看見了還要故意問他。
於周不好意思看,把臉壓在傅懷辭的肩膀上,語氣悶悶地和他求助:「傅懷辭,我弄了很久,還是出不來。」
傅懷辭像是愣了一下,於周聽見他在自己耳邊笑了一下,說著一些讓人不知道怎麼回答的話,他說:「你要弄髒我幾條褲子?」
「你怎麼知道...」於周的問句被傅懷辭伸進來的手指截斷,褲子果然像於周說的那樣,對他來說太大了,扯扯就松,但也很方便。
傅懷辭的手心很涼,冰得於周輕輕發抖,不過身上的溫度卻在慢慢升高,對于于周的問題,傅懷辭輕聲告訴他:「你說夢話了。」
從不說夢話的於周不太相信,他側著身子沒有什麼力氣地靠在傅懷辭懷裡,很小聲地反駁:「你在騙我。」
「沒騙,」傅懷辭一隻手就可以圈住於周的腰,把人拖回來固定住,繼續在他耳邊說,「你叫我的名字,說很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於周白皙的腳踝顫抖著蹭了一下床單,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偷偷做壞事是會被懲罰的,傅懷辭都不管他們沒有和好呢,就對他這樣過分,於周有一點委屈地堅持:「我夢裡不會說這樣的話。」
「不會嗎?」傅懷辭緩緩動作著的,撩開於周身上這件黑色長袖,完整地告訴他夢話內容,「一下說要,一下又說……」
經不住碰,傅懷辭的指腹剛刮一下,於周的小腹就顫了顫,語氣軟了下來,恰好替他補充了沒說完的話:「不要…」
於周眼裡的淚滿出來,渙散著,膝彎抖了半天才停下,腦袋空白地聽見傅懷辭帶著笑意似的,在他耳邊夸道:「回答得很好。」
鬧鐘又響了,剛好過去五分鐘。
傅懷辭看著懷裡還沒回神的於周,拍拍他:「關一下,我手上黏。」
於周把頭埋進枕頭,不配合:「不幫你。」
聽到回答,傅懷辭笑了笑,用乾淨的那隻手摁掉了鬧鐘。
感覺到身後的人要起來,於周露出濕漉漉的臉,反應挺快地拉住傅懷辭的手,視線往下,看到那個弧度又紅著耳根抬起眼睛,問他:「你呢?」
傅懷辭的聲音和敲門聲一起響起,他露出一個笑,說:「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