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可是並沒有看到祈知麟出來……
對上了服務人員歉意的眼神，陳有星懂了。就是不想見到他，祈知麟他們可能從另外的門出去了。
「……好的，謝謝。」
「不客氣。」
他把車開回公寓，上樓收拾好了東西，坐在了門口，半閉上眼。
祈知麟今晚會回來嗎？
陳有星拿出手機，調出那一串從沒撥打過卻爛熟於心的數字號碼，拇指微微摩擦，而後收了手機，把頭埋進手肘。
再抬起頭，陳有星撥通了祈應聞的電話。
「您好，我準備辭職了。」
*
祈知麟一夜未歸。
想來也是，他根本不想見到陳有星，所以根本不會回到公寓。
陳有星翻出對話框，給祈知麟發消息。
「祈哥，我已經從公寓搬走了，您可以隨時回來。」
陳有星：「……」消息旁一個鮮紅的感嘆號，他被祈知麟拉黑了。
很好，這很祈知麟。
陳有星想了想，拎著行李先回了家。
萬家餐館，老闆娘隋青盈咳了幾聲，看著排隊的人大喊：「知月，五號來兩瓶啤酒。」
清脆的女生應和：「來啦！您要的啤酒。」
老舊的街區同市中心天差地別，電線歪歪扭扭掛在頭上，寥寥的油煙飄散出來，又熱又燥。
裂了又補的柏油路散著幾灘黑色的積水，陳有星不甚在意地踩過，單肩背著行李穿過密密麻麻的電動車。
「誰要的烤魚！」
「九號！誒誒小心！」
陳知月端著又沉又大的烤魚差點翻車，一隻有力的臂膀斜過來扶著，陳知月感激地抬頭一看，驚呼出聲：「哥！」
隋青盈詫異的幾步過來：「有星？！」
她左看右看：「哎呦，傷筋動骨一百天，也幫不上忙，上裡面坐著去吧。」
陳有星失笑，撓撓臉進屋了。
等忙完午市已經快三點了，隋青盈和陳知月才走到裡面來找陳有星。
陳知月猛然出聲：「我就知道你會嚇一跳，想什麼呢，那麼認真。」她上手抓了抓陳有星的石膏，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眨了眨：「還疼嗎？」
陳有星受傷的時候可給她和隋青盈嚇壞了，要不是陳有星再三說沒事，兩個人就要衝去看他。
陳有星搖搖頭：「不疼了，你今天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