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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脫俗但去不了俗,大慈寺一年開銷也大,你給足了、和尚自己會掂量。」

「你不盡心些,人家又如何替你周全過去?」

一頓席面,岑太保語重心長、句句關心,馮正彬沒有爭辯解釋,只與他添酒。

最後,他菜沒動幾筷子,酒倒是陪了不少,身體發燙,頭腦犯冷。

無論話說得有多好聽,老師還是老樣子,沒有給他一個能夠安心的准信。

畢竟,給足了也只是掂量而已。

他得給岑太保多少好處,才能換一個不用掂量?

馮正彬表面上聽得認真、句句附和,背後也藏起了自己的私心,不曾說出那廚娘的事。

翌日。

馮正彬晨起時並未下定決心。

早朝上列隊,聽得眾臣言辭激烈、你來我往,馮正彬的冷汗不由冒了出來。

那本御史不曉得何時會參上的奏摺,像是一把劍懸在他的頭頂,忽略不得,又驚恐不已。

這一下,他徹底想清楚了。

無論如何,得避避風頭。

下朝後,馮正彬二話不說又請了假,甚至請到了十一月上,連金太師斬首的日子都請了進去。

若事情一直緩不下來,那就老老實實都避開,若緩了,提前銷假就是了。

刑尚書不太想准假,看他臉色一塌糊塗,還是點了頭。

馮正彬回了家,從帳上支取了一大筆銀錢,又讓徐夫人替他收拾了行李。

徐夫人順從做了。

從小到大,她最有體會的一個人生道理便是:得罪了丈夫,就要使勁拉攏婆母;而得罪了婆母,便千萬要穩住丈夫。

眼下她與馮家老太太鬧翻了天,就必須順著夫君,才不會腹背受敵,被別人母子聯合著沒好日子過。

可等馮正彬一輛馬車出城,徐夫人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到底攤上了多大的麻煩,才能讓夫君認為連官帽都難保了?

她使人想辦法打聽,打探回來的消息讓她徹底傻了眼。

竟然是前頭那位的忌日出了問題!

「十月十八?十月二十四?」徐夫人在屋裡來回踱步,心噗通噗通直跳。

那都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說起來,那幾年是她生命里很不順利的一段日子。

她與馮正彬表兄表妹,兩家關係融洽。

馮家不富裕,好在表兄念書爭氣,早早得了功名,又是廩生,每月有米有銀。

徐家與馮家差不多,勝在她兄弟多,也就能多些進帳。

馮正彬去府學時,徐家給了些資助,到京中入國子監時,徐夫人把攢的銀錢也都給了他。

總共算起來其實也沒有多少,但心意深沉。

父親酒後說過一嘴結親的事,馮家沒有搭腔,酒醒後父親就不再提了。

再過幾年,馮正彬金榜題名,拜了權勢滔天的太師為老師。

她當時年紀不算小了,家中原想與她定了親事,她說什麼也要看看京城繁華、隨馮家老太太到了京城。

那時候,她就曉得馮正彬要娶太師之女了。

難過肯定是難過的,但也有三分祝福,表兄從此就是青雲路了,這種好機會、豈能錯失了?

而見到了京城景象的她,說什麼都不會再回家鄉去。

用馮家老太太的話說,京里尋個老實巴交、有些閒錢的鰥夫,也比回去嫁個泥腿子強,更何況馮正彬做了官,說不定能說來官家親事。

她深以為然。

可是,她始終沒有尋到滿意的。

家裡催了又催,實在催不動了,老家那兒對外說她嫁在京中、全了點顏面。

京城裡,反正也沒有多少人認得她,誰在乎她當個老姑娘呢?

再者,當時的老太太格外親近她。

她自認過得也自在,陪老太太說說話,閉門躲躲閒,混混沌沌耗到了二十五六才想明白日子好像不能這麼過下去了。

老太太背後沒少罵表嫂,但表嫂始終又是表嫂。

她不可能被抬為妾室,可讓舒心了幾年的她去尋個鰥夫過日子,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在最不順的時候,金太師惹上了巫蠱案。

馮家大門緊閉,她打聽不到消息、也進不去,只能在自家提心弔膽,等一切塵埃落定、她見到老太太與表兄時,表嫂早沒了。

是的。

徐夫人回憶著,她根本不曉得前頭那位去世的前前後後。

只曉得是下判決後傷心欲絕、血崩了母子雙亡,至於是哪一天,這種事情還能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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