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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吵起來,話題中心自然是陸念的怪脾氣與不敬繼母。

「這般溫和的繼母,也就你生在福中不知福。」

「說來也是她倒霉透了,若不是未婚夫早逝,怎麼會給你當繼母?」

「侯府是厲害,但她的伯父是太保,她嫁個小官也比現如今受你的無理氣強!」

陸念那時才知道,岑氏原是定過親的。

她費了大力氣去打聽,也才曉得了那人叫陶禹川,死得比她母親白氏還要早,且小半年後陶禹川的父親丟了官帽,一家人都離開了京城。

她當時的能力有限,聽說陶禹川是吃酒吃死的,他兄長借錢連累父親,旁的也就查不到了。

陸念雖把此事放心上,但也沒有懷疑過陶禹川的死因。

吃酒吃死的人,又不稀罕。

直到注意到了莽草的可能,陸念才又把這人從腦海里翻出來。

整理了一番思路,阿薇才與聞嬤嬤道:「我是贊同母親的想法的。

白氏外祖母能吃松子,但岑氏突然這麼抗拒八角,外祖母十之八九就是死於莽草中毒。

那叫岑氏忌諱松子的又能是誰?

莽草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到藥爐或者什麼地方,松子一樣可以放了又像沒有放。

那陶禹川,吃了和家裡人一樣的東西,卻因酒後嘔吐窒息,可他若是吃不得松子卻吃下……」

阿薇說到這裡頓了頓,垂著眼,喃喃道:「也是母親那時能耐有限,沒打聽出來岑氏曾在當日給陶家送去兩道菜,要不然早懷疑上了。」

聞嬤嬤亦不解:「送的到底是什麼菜?」

「看不出松子、卻有松子的東西,」阿薇哼笑一聲,「我都能做不少呢,還有那換了方子的鳳髓湯也是。」

是了。

今日叫許富德拿走的那新的鳳髓湯,又悄悄添了些東西。

阿薇往裡頭添的莽草粉末,用量極其少。

莽草中毒有急發的,也有緩性的。

從失眠開始,頭昏、精神不振,正與岑氏現在的狀況半斤八兩,因而即便加劇,她也不會發現。

再之後,驚慌不安,胡言亂語……

岑氏這麼怕夢裡說些不該說的癔語,以至於都與定西侯分了住處,那就且看看她哪天在醒著的時候也說出胡話來!

另一廂,陸駿拿到了鳳髓湯,巴巴地送了過去。

「您先前吃的那罐叫大姐砸了吧,」陸駿關切道,「我聽說,您前幾天夜咳又厲害了。」

岑氏叫李嬤嬤收下,微笑著道:「還是阿駿惦記著我。」

「這裡不如秋碧園寬敞,」陸駿左右看了看,「叫您受委屈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陸駿才走。

人一離開,岑氏臉上堆著的笑容霎時間消失了,疲憊使得她整張臉往下垮,露出一股刻薄相。

「瞎殷勤!」岑氏啐道,「真惦記著我,早幾日就曉得送來了,今兒才拿來,可見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

李嬤嬤勸道:「世子就不是個心細的。」

「也是。」岑氏點頭。

粗心,才這般好糊弄!

這日起,春暉園那兒似乎是消停了。

不再天天半夜燉肉,陸念也沒有帶人打到菡院來,兩方又恢復了先前的井水不犯河水。

可岑氏的身體狀況卻沒有好轉。

夜裡睡不著,白日疲憊不堪,食慾也不好。

為了不碰八角,叫大廚房送些清淡的菜,可嘴巴里吃著沒有味道,竟越發想念那些辣菜。

最後只有又叫做辣的,送來後先由李嬤嬤仔仔細細挑一遍,若有八角就挑出來,認真數過上頭有幾個角,才能吃一吃。

十一月二十六。

這日是定西侯的生辰。

因著不是整的,府里關係又凝重,便沒有大辦的意思,家裡人簡單吃個飯就行了。

可饒是如此,也足夠叫定西侯頭痛的了。

提前三日,定西侯就到了春暉園,斟酌了話語,緩和著語氣,耐著心思與陸念商量:「就一頓飯的事兒……」

才剛一起頭,就叫陸念給打斷了:「怎麼?您怕我掀桌啊?」

定西侯準備好的話直接就給堵著了。

「生辰怕被我掀了,」陸念似笑似不笑地看著他,「下個月年夜飯,怕不怕啊?」

定西侯心說「怕」,嘴上沒敢直說。

「我回來那會兒,」陸念道,「接風宴可是安安分分吃完的,沒掀桌,沒罵人。」

定西侯聽了,道:「是,那是給你和阿薇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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