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夫人哽咽著道:「回不去了,遲早還會再吵起來,她恨我、阿瑛她恨我,她都不管不顧到讓振賢來質問我了。」
這一夜,安國公府上上下下都沒有睡好。
翌日一早,上朝的安國公和章振禮就得了一眾關注目光。
有關係好的過來關心兩句,更多的則是好奇,偷龍轉鳳到底是真是假。
但昨日大庭廣眾之下鬧成那樣,總不能是假的吧……
當然,等待叔侄兩人的不僅僅是「目光」,還有彈劾的摺子。
「以庶充嫡?」御書房中,永慶帝把摺子重重拍在了大案上,「什麼時候鬧起來不成,非要在水陸道場上鬧,你們有沒有把母后、把朕放在眼裡?!」
安國公跪在地上,欲哭無淚。
另一廂,承平長公主召見了安國公夫人。
安國公夫人顧不得身體不適,收拾體面後去了長公主府,迎面挨了一通罵。
「母后的冥壽道場,你們章家是怕她在地底下寂寞,唱戲給她老人家看?」
安國公夫人急忙辯解道:「不是的,是陸念母女兩人,她們一直想挑起我和阿瑛的矛盾,昨日也是。」
長公主面不改色地問:「是嗎?昨日怎麼了?」
「那小的送了食盒,讓阿瑛拿給我……」安國公夫人忙倒豆子一般說了。
「你這是什麼話?」長公主氣笑了,「人家知道你們家那些破事啊?給你送吃的還送壞了?都是你愛吃的,又沒寒磣你!」
第172章 莫非,你其實是庶長子?(兩更合一求月票)
「讓我怎麼答?」安國公夫人把茶盞重重按在桌子上,怒視著安國公,聲音氣得發抖,「我說陸念母女送吃食挑事,長公主問我憑什麼不能給我送吃的。
又問『你們兩家不是想議親嗎?』
要議,陸念母女送吃食名正言順,不議……
那是振禮誆騙別人寡婦,還是他堂堂大理寺少卿被個寡婦騙了?
國公爺,你說讓我答哪個?!」
安國公夫人想起來就覺得臉上燒得利害。
這問題本身就是個坑,沒一處能踩的。
她被長公主劈頭蓋腦訓得抬不起頭來,邊上侍女嬤嬤們都看著她挨訓。
她何時這麼丟過人?
更糟心的是,安國公夫人壓根不清楚國公爺和章振禮背後在搗鼓些什麼東西。
她如何答得上來?又怎敢亂答?
安國公嗓子癢,一開口沒有吐出字來,先捂著胸口咳嗽了一陣,緩過來才道:「長公主訓話,你聽著就是,非要去逞口頭之風。
我前回就跟你說了,長公主和郡王爺是一條心,王爺擺明了要把廢太子從舒華宮弄出來,長公主就是借題發揮,你竟然還去爭是不是別人算計你。
我今日難道就有臉了?
早朝上被御史們罵,下朝後進御書房,又被聖上指著鼻子罵。
我聽聖上的口氣,閉門思過、罰俸交錢都免不了,但不至於傷筋動骨。
你聽我的,且老實些,把這風頭度過去。
別給鎮撫司抓到別的錯處。
他們現在就是渾水摸魚,你別再傻著跳進去當肥魚。」
一番話說得安國公疲憊不已。
他其實不耐煩和老妻說這麼多,講不通的就是講不通。
可這事上不能再出岔子了,哪怕耳提面命也得塞進家裡人腦袋裡。
安國公甚至把三兄妹都叫來了跟前,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叮囑了一遍。
「我不擔心振禮,你自有分寸。」
「振賢,你媳婦是個膽小謹慎的,不會去外頭胡亂說話,你自己也別胡思亂想。」
「阿瑛你要多注意,那母女倆盯上你,把你當刀用,你還非要做這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章瑛犟道:「我不懂,冤有頭、債有主,沒仇沒怨的,她們算我什麼仇者?」
安國公嘆道:「我不是說了,是鎮撫司、王爺那邊和我們有矛盾,拿陸念母女做先鋒……」
面對老妻,安國公會多提一嘴巫蠱舊案。
但面對兒女,安國公不會說,更不會把余如薇其實姓金的線索放出來。
茲事體大。
他們都不是能管住嘴的人。
安國公不放心。
「有矛盾?」章瑛追問著,「鎮撫司查案子,那王爺認為父親您犯的事,您到底做沒做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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