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些就足夠了,反正我也不希罕吃什麼團圓飯,他們要吃隨他們去,我們把春暉園的門一關自己賞月。」
陸念張口有各種安排,阿薇自是都隨她。
阿薇走到梳妝檯邊,從妝匣中取了一支桂花金簪給陸念戴上。
陸念指甲上,七夕時染的鳳仙花已經全部褪色了,前幾日她重新染了新的。
白皙的手指和嫣紅的指甲,對比鮮明,抓人眼球。
就像是從鏡子中阿薇看到的那張臉龐,神采飛揚得讓人挪不開眼。
她喜歡陸念精神奕奕的樣子。
在不提復仇、不提那些揪心事時,陸念還能這般有生機,這是好事。
用過早飯後,母女兩人去了廣客來。
陸念接上小囡,由聞嬤嬤陪著,三人一道去保樂堂。
阿薇則在後院中準備陸念點的吃食。
瓜子是外頭鋪子買的,花生是廣客來醉的,果脯是阿薇早前曬好的杏干。
月餅對她來說亦不困難,出爐後香氣四溢。
午後,分批烘烤的月餅全部完成。
阿薇一一裝起來,看到窗戶下擺著的空置食盒,無意識地抿了下唇。
那是沈臨毓的食盒。
前幾日中午,元敬會抽空過來,拿些吃食送去鎮撫司,下午再遣人送空食盒回來。
今日,已是這個時辰了,元敬卻沒有露面。
大抵是鎮撫司中忙碌吧?
亦或是恰逢中秋,難得在府里休息,也就不用吃外食了?
陸念聞著月餅香氣嗑了不少瓜子,見阿薇出神,不由笑道:「不給郡王爺送幾塊?」
阿薇回過神來,看向她。
陸念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廣客來的常客,便宜他了。」
阿薇忍俊不禁。
幾種口味各裝了些,三層的食盒擺滿了。
阿薇交給聞嬤嬤,讓她去一趟鎮撫司,若是人不在那兒,再轉道長公主府。
不過半個時辰,聞嬤嬤又提著食盒回來了。
她腳步匆匆,面容嚴肅。
阿薇和陸念同是抬眸看她。
「王爺不在鎮撫司,」聞嬤嬤把食盒放下,「奴婢看著,衙門裡如臨大敵,像是有什麼緊要的安排。」
那是一股山雨欲來的肅殺之氣。
聞嬤嬤嗅覺靈敏,直覺狀況不尋常。
手下緹騎如此嚴陣以待,王爺八成也不會在長公主府中安穩過節。
因此,聞嬤嬤便沒有走那一趟,徑直回廣客來報信。
阿薇聞言,眉頭蹙了下。
她們有幾日沒有見著定西侯了,朝中消息只來源於客人們的閒談。
可談來談去,除了安國公府和寶源錢莊那些事之外,並沒有更嚴重的了。
而即便是安國公府,亦沒有聽說永慶帝下了什麼決心。
所以,王爺不會又在準備什麼先斬後奏的事吧?
陸念打開食盒,取了一塊月餅,嘆息道:「便宜不著他了,那就便宜我吧。」
傍晚時,在各家準備團圓飯的時候,阿薇知道了鎮撫司的安排。
消息很快傳遍了西街。
緹騎出動,鎮撫司圍了安國公府。
沈臨毓一直在等一個契機。
隨著對寶源錢莊的梳理與挖掘,翻出來的不僅僅是利錢生意中的不法事、人命案,還有許多通過錢莊掛在不同人名下、但實際是安國公府私產的莊子鋪子土地。
這些產業有人打理,長年累月下來,又如何會沒有一點問題?
貪慾,是很多人無法擺脫的。
手中掌著一點權力,上頭又管不了那麼細,自然就出了強買強賣、私並土地、逼死莊戶等等狀況。
以前是無法把掛在他處的產業與安國公府連起來,如今錢莊明面上的東家、管事進了詔獄,便交代了不少。
這些,是沈臨毓對安國公府發難的由頭。
至於昨日讓元敬送到安國公手中的「利錢生意文書」,不過是恐嚇與逼迫。
沈臨毓猜測巫蠱案背後有八皇子的手筆,他需要的是「證據」。
這證據並非用來與八皇子對簿,而是驗證沈臨毓的猜想。
如此,才好叫之後行事有個明確的方向。
昨日,沈臨毓等到了章瑛母子出城的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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