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於家夫人想罵回去的話,一時間都卡在了嗓子眼裡。
樓上,陸念看到這場面,不由搖了搖頭。
她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地捅過人,也在許多人的圍觀里唇槍舌劍罵過架。
小時候輸的多,後來贏的更多。
不緊緊是因為她嘴皮子利索了,而是,她「孤勇弱勢」,她也「占理」。
就像去年的靈堂中,只要先占了「缺了母親最愛的桂花酥」的理,她和阿薇就可以開始鬧了。
弱勢的是人數,不是她們的嘴。
但顯然,眼下文壽伯府的嬤嬤抓著「伯夫人抱恙」,人少又可憐起來了。
這麼看來,於家夫人運氣是差了些。
不過……
「抱恙?」陸念的聲音明亮,衝著底下人群道,「生病的人不在家裡休息,卻往別人府上跑,怎麼的,想讓別人給你們請大夫嗎?
我原原本本告訴你,不是你們伯夫人病了暈了就有理了,在我鋪子外頭罵我的帳,還沒算完呢!
誰也別說誰仗勢欺人了,今兒都別走,就在這裡等著。
我去醫館請大夫,我去文壽伯府請人手,你們都排排站、站好了!
我來看看誰家勢大,誰家勢小!
各位看熱鬧的,不用捧錢場,廣客來大堂有椅子有茶水點心,來捧個人場就行。」
話音一落,不說「角兒」們是個什麼反應,圍著起鬨的都挺高興,三步並兩步進了大堂,怕搶不到位子。
文壽伯府的兩嬤嬤大眼瞪小眼。
馬車已經從於家外頭挪過來了。
她們原是想哭個慘,趁看熱鬧的指責於家夫人的時候,把伯夫人扶到車上,先走再說。
現在這樣……
她們又看於家夫人。
於家夫人氣勢洶洶地在和家裡人解釋。
「她女兒不見了,竟然懷疑是我把人抓走了!」
「她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丟人?她都不怕丟人,我們怕什麼!」
「我們就是丟個臉,可、可阿嫻是丟了命啊!」
於家、周家圍在一塊抹淚,文壽伯府的嬤嬤看得心裡嘔血。
真能裝啊!
分明就是於家夫人綁了人!
而比大夫來得快的就是文壽伯府的人。
不用等陸念去傳話,這頭一吵起來,就有去報信的了。
正圍在一塊商量如何尋找應蕊的應家人,一股腦兒全趕來了。
陸念低頭看著底下排排站,而後在心裡鼓了鼓掌。
文壽伯夫人真厲害,生得多,養得多。
除了五皇子妃不會來「丟人現眼」,餘下的三個女兒、三個兒子都到齊了。
於家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有人厥了,這不是還有不厥的嗎?
「好好好,兇手全來了是吧?」
「當年是誰害了我女兒?還是你們人人有份?」
「你們要麼推一個人出來把所有罪都頂了,要麼就各認各的。」
「你們母親不是認定了我綁走了應蕊嗎?那你們仔細想好了,誰救應蕊?」
文壽伯世子攔住了弟妹們。
「二妹失蹤,母親情急之下說了不恰當的話,做了不合適的事,我待她向您賠罪,」文壽伯世子說著行了一禮,又道,「母親現在需要請大夫養病,等她病好之後,再……」
局勢所迫,他自認為這番應對也算合情合理,卻不想,於家夫人撇了撇嘴,而後唇角越咧越大,笑容寒磣得他背後發涼。
「你是應蕊的丈夫吧?」於家夫人沖一旁急切的男子道,「人若在我手裡,還能保住清譽,若是叫別人抓了去,就算有一日回來了,你不介意,你家裡人介意嗎?
我想知道的始終是當初我女兒的死因。
你們夫妻感情不錯吧?
我女兒的死,是文壽伯府弄的,還是應蕊也摻了一腳?
你要是相信應蕊,還是勸勸你的舅子姨子們,他們有人認了,洗去應蕊的嫌疑,那豈不是……」
應家三姐厲聲道:「少挑撥離間!好狠的一張嘴!你承認二姐在你手上了?你等著見官吧!」
於家夫人根本不理她,一雙眼眶深深下陷的眼睛死死盯著應蕊的丈夫。
那男人的臉上寫著惶恐與害怕,以及急切,卻也迴避了她的視線。
「我明白了,」於家夫人點了點頭,「你和應蕊感情極好,你甚至為了應蕊、和你父母鬧得不可開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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