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生氣,他的月兒也是生起氣來最溫柔的一個,想到這裡,嚴深更不想起床了,可掀開帳子,看著善榮無奈的臉,他這才戀戀不捨地坐起身,離開床上的溫柔鄉,嚴深同以前在於府一樣,幫床上的於沉月掖好被子,轉身吩咐善榮,讓進來的人都小聲些,別吵醒王妃。
於沉月等帳子重新放下後,悄悄睜開眼,自己用手忍不住摸了摸剛剛嚴深咬過的地方,身子縮了縮,將通紅的臉全部遮蓋在被子之下,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善榮幫著整理過衣服後,嚴深出門和陳嬤嬤客套了幾句,嬤嬤奉太后之命送了些賞賜的禮物過來,嚴深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倦意,含糊著道謝,陳嬤嬤是宮裡的老人,怎麼會看不出些門道,笑著叮囑他們不要耽誤入宮的時辰後就放心地走了。
見人離開,嚴深立刻回到屋裡,小心地打開帳子,發現床上的人正睜著雙眸望著自己,他看著於沉月的眼睛,心就軟了,笑著坐到床邊,支走了屋內的人後問道,「時辰還早,怎麼不多睡會兒?是我吵醒你了,還是王府的床你睡不習慣?」
床上的人沒有回話,只是搖頭,嚴深的一隻手伸進被子裡,用手指去撓對方的癢肉,於沉月身子顫抖著躲開,結果被嚴深連人帶被子一把摟過,整個人坐到他的懷中,「昨晚,累著你了,辛苦月兒。」
提到昨夜,於沉月臊得不知該往哪裡看,嚴深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趁機偷了幾個香,於沉月用手摸著自己的唇,小聲地埋怨起來,「昨晚就親了好久,今天一早你又……也不知腫了沒……」昨夜結束後,嚴深並沒有立刻幫忙讓他們送熱水進來,反而是抱著還在喘息的於沉月,用密密麻麻的吻一點點的安撫著他的全身和那顆躁動的心。
「沒辦法,月兒總讓我情不自禁。」嚴深說著,將於沉月的裡衣稍稍敞開,看著裡面滿是自己情不自禁的證據,心裡泛起一陣心虛,「我讓善榮他們拿藥膏進來。」
「不用了,過段時間它自己就消了。」於沉月重新穿好裡衣,將還有些發軟的身子靠在對方身上,「你昨晚雖然沒聽我的話,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用臉蹭了蹭嚴深的脖頸,小貓似的抓起對方的手,把玩起他的手指,「只是,你要幫我選一件能遮住的衣裳,別在皇上和太后前面失禮。」
「月兒……」嚴深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他反握住於沉月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於沉月羞得一下子掙脫開,動作稍大了些,腰上傳來一陣酸痛,害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嚴深的目光轉移到於沉月的腰側,看著他用手揉了幾下,知道這又是自己的過錯,「很疼嗎?」
「不疼,有點酸。」於沉月帶著些撒嬌的意味,將嚴深的手按在他腰上不舒服的位置,「這裡,都怪你。」
「是我不好。」嚴深嘴上道歉,趁著離入宮還有些時間,手上也沒閒著,一邊幫忙揉著腰,一邊還不安分地想偷偷吃豆腐,可每次手剛滑到別處,就被於沉月抓了個現行,對方會將他的手輕輕打掉,以示警告。
這次入宮,皇帝和太后都未難為他們,太后看著嚴深和於沉月,臉上的笑容難以掩飾,北麟帝也難得說了些好話,額外賞賜了不少東西,也並未提及之前秋獵,嚴深偷跑回京之事。
嚴深扶著於沉月上了馬車,二人這會兒才覺得松泛些,於沉月的身子本就發著軟,進宮一趟沒能坐下來歇息,這下,剛剛好了些的腰又有了幾分酸脹感,嚴深看出他的不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於沉月本來還推辭,說這樣沒規矩,萬一讓旁人看見就不好了,但嚴深卻說他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他的身體,況且王爺的馬車,他不信有人敢擅闖,這樣的話一出,於沉月便不再拒絕他的好意,將身子靠了過去。
耳邊是車輪滾動的聲響,腰間的酸楚被嚴深的掌心揉化,於沉月的身體沒了剛剛的僵硬,放鬆下來後,竟然湧上一絲睡意,他用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神色是藏不住的倦意,嚴深見狀從旁邊的箱子中拿出一條毛毯,蓋在他身上,接著打開窗戶交待善榮,將馬車駛得再慢些。
說罷,用手拍了拍於沉月的背,像哄孩子一般哄他入睡,「睡吧,離府上還有一段路。」
這段回去的路不遠,即便馬車夫放慢了速度,還是很快就到王府門口,於沉月剛睡著不久,嚴深自然是不舍將對方吵醒,便用毛毯將人裹著,從門口一路抱回了屋內。
快入冬了,他怕凍著月兒,出門前就吩咐下人燒上了炭火,現在屋裡暖烘烘的,嚴深遣走伺候的人,親自幫於沉月脫下外衣,準備兩人一起睡了個回籠覺。他的體溫高,於沉月一直往在他懷裡鑽,他不攔著,想起昨夜的纏綿,心裡泛起一陣漣漪,可他明白,懷裡的人現在禁不起折騰,自己怎麼能傷了對方呢,沒辦法,只好忍著,把自己的心思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