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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容,韓丞相的大女兒,也是韓夫人生的第一個孩子,韓夫人生產的時候傷了身體,之後好幾年不曾有孕,不過她最終拼了命地生下了個兒子,韓丞相當年很是高興。

「公子,要不要去看看?」金珠為難地朝著裡面探頭,於沉月看了文昌一眼,對方心領神會,握緊了腰間藏著的匕首。

「秋容,真的不用了。」男子一身布衣,穿著簡陋,但看上去乾淨整潔,絲毫沒有任何的髒亂,他推脫著,怎麼也不肯接過對方手中的包裹,「我雖然家境貧寒,但也不是個靠女人接濟的人,很快就考試了,熬過這幾天,等我高中便一切都好了。」

「你母親病重,沒有銀子買藥怎麼行?考試那幾日你出不來,把我的首飾當了,請個人來照顧你母親都是好的,你別在推辭了。」韓秋容身上穿著灰藍色的短襖,配一件杏黃色軟錦長裙,與對面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說什麼都不願放棄,硬是要把包裹往男子的懷裡塞,二人都不肯讓步,推搡間包裹突然掉在地上,裡面裝著的珠寶首飾散落一地。

「秋容,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也知道你的父親一直不同意我們的事,更不可能認同我,你等我,等我高中,等我有了官職,我一定娶你。」男子趁韓秋容蹲下撿首飾,說完這句話就從另一邊逃走了,韓秋容一邊抹淚一邊收拾好包裹,淚眼婆娑地追了出去。

於沉月看著被遺忘在角落的那一隻鏤空金珠耳墜,伸手將它撿起,他對韓家知道的不多,但當時爹爹的事情,一部分是由韓丞相負責的,他握緊了那隻耳墜,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他真的,很想為爹爹翻案。

韓府的大門比於府未落寞的時候還要氣派,連門口的小廝身上的緞子布料都比一般人家的好,於沉月站在門口,本來只想讓小廝進去通報大小姐,讓她出來與自己見面,卻偏偏遲遲不見那人回來,正疑惑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從裡面飛出來,那物件被文昌一把接住,等到他攤開手掌後才發現是支斷筆,筆桿缺了大半,剩下個孤零零的筆頭。

想來是出了事,於沉月顧不得禮數便往裡進,院子中烏泱泱地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雖有幾分老態,但身姿挺拔,臉上帶著怒色,一副快要發作的樣子,兩個小廝壓著個公子站在他面前。

「逆子!跪下!」 那男子氣的聲音都在發顫,見對面的人無動於衷,走上前伸腿要揣,一位穿著華麗的婦人連忙衝上前攔住他,婦人滿臉的淚珠,說話聲音斷斷續續,已然是泣不成聲,「老爺,求您饒了殊兒吧,他一時糊塗,他年紀還小,才回京城不久,什麼都不懂,您就看在殊兒他死去娘親的份兒上……」

「住口!這逆子我今天非打不可!韓秋殊,你一個哥兒,也不知在鄉下學了什麼狐媚子的本事,不知廉恥勾引五皇子,妄圖阻礙你姐姐的婚事,真是太過分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聽夫人的話把你接回來!」

韓秋殊生的好看,眼角的一顆小紅痣更是讓人移不開眼,於沉月看到對方白皙的手腕上帶著一對紅玉製成的鐲子,與手腕處的胎記相襯,更襯得他肌膚勝雪。但此時的韓秋殊眼神堅毅冰冷,一點沒有要認錯的模樣,見對面的男子生氣,反而笑出聲來,「韓仁立,你就非要攀上皇家不可?居然腆著臉去求皇上,想把姐姐配給五皇子,沒想到吧,人家不要!只要我這個,你最不喜歡的哥兒,你現在是不是特別不甘心?」

「你!」韓仁立氣得推開身邊的婦人,一腳揣在對方的小腿上,韓秋殊面不改色,絲毫沒有任何示弱的意思。

「我告訴你,當你把我送回娘親母家的時候,我就當我的父親已經死了!」韓秋殊看著為了自己跪在地上的婦人,眼裡閃過一瞬間的悲傷,「若不是主母待我如親子,姐姐待我如親弟,二人經常的送些物品錢財來接濟,外祖母去世後還幫我為她老人家辦後事,我和拂柳根本就活不到今天!你算什麼東西!生下了我卻不管我,你也配我叫一聲父親嗎!」

「我!」韓丞相氣的臉發紅,他生氣不是因為韓秋殊所說的內容,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生氣的原因是這個他不喜歡的哥兒讓他在這麼多下人面前難堪,這才是他最生氣的地方,他伸出手指,在韓秋殊面前胡亂指著,顯然已經被怒氣沖昏了頭腦,「來人!拿棍子!今日我就要動家法來處置這個混帳!」

於沉月見狀,知道自己不得不出言阻止,他走到劍拔弩張的父子二人中間,笑著對韓仁立說,「沒想到,我第一次來韓府,就這麼熱鬧?」

「淮……」韓仁立的火一下子消了大半,他瞪了一眼身邊的人,連忙解釋道,「不知王妃前來,是下人的失職,還望淮王妃恕罪。」

韓秋殊抬起頭,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於沉月,當日他有意在巷子裡衝撞淮王,本來是想把目標放在他的身上,可誰知觀察了幾日,發現這個王爺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於府哪裡也不去,當時他就在想,那於府的哥兒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一個剛剛回京的王爺這麼留戀,如今當對方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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